["“你怎麼半道就跑了,原不是說一直陪著我的嗎?”
林菀兒見趙雨晴才梳洗過了,便知道她是要睡會兒,原是平日裏兩個人常在這時候倒在榻上說悄悄話的,林菀兒今天倒不好在這裏鬧趙雨晴,便道。
“我過來是想問你,晚上想不想吃魚,如果你有胃口我去後麵的池塘釣兩條魚上來,晚上的時候給你嚐個鮮。”
“好啊。”
趙雨晴先應了句,然後接著便問林菀兒道。
“你去大伯的院子裏,或者是無塵別苑的那個院子,用不用我派兩個婆子陪著你?”
林菀兒輕笑回趙雨晴道。
“你且忙你的吧,不是還有那三家的小姐呢嗎,若是我無趣了,便去找她們玩了,你若是有事隨時叫點翠去找我,我把她留你身邊,這丫頭帳上的功夫是四個丫頭裏最好的。”
“知道了,你今天早上與我說過了。”
趙雨晴本想要提大哥送林菀兒的那個匣子現在還在她這裏撂著呢,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這時候說不太合適,便沒有再提,隻是叫了自己身邊的小丫頭到外麵去知會了婆子,說是讓她們先去準備。
林菀兒出了趙雨晴的院子,管園子的婆子就迎頭的鑽了過來,問林菀兒要去哪兒釣魚,她好安置人手。
“不必那麼麻煩,找一個會水性的跟著就行了,我就在前麵的舒樂台那裏就行。”
整個武侯府的水麵其實都是相連著的,隻是被幾座亭子還有拱橋給分割成了幾塊。
而林菀兒說的這個舒樂台是最僻靜的一處,隻是從玉潤池那邊流過來的一塊並不怎麼大的池了,也隻能勉強的擺得了三四條小舟的地方,這裏又有一塊巨石,經年累月的堆在水裏,已然是十分光滑,所以,平日裏就是婆子們駛船也不往這邊來的,而且這個地方後麵背靠著的就是彎月橋,實在是遮擋得極嚴實,就是特意的想要尋都不容易的。
林菀兒在舒樂台下坐下,她也不過是為了躲個清靜罷了,剛剛林氏連哄帶罵的說的那番話,林菀兒想一個人好好的想想。
垂下了魚餌以後,林菀兒因為心裏有事,所以,也不知道被魚兒咬了幾次勾了,卻半次也沒有吊上來,隻是有些愣愣的盯著靜得一絲波紋也找不到的湖麵。
靜下了心,林菀兒想著那天頂了大於氏的幾句,因為今天林氏的態度,林菀兒自己覺得她當時的話說得太急了些,到底是人前沒有給大於氏留麵子。
一邊胡亂的想著,一邊林菀兒手裏撐著魚杆,直到身後的婆子幾次的輕聲提醒她,林菀兒這才提了杆子。
婆子拿了魚兜,先將魚兜住,等摘了魚勾以後,提著那條魚到了林菀兒麵前,滿臉笑著道。
“郡主,是一條鯉魚,足有二斤重呢。”
“嗯。”
點了點頭,林菀兒才要拋勾,竟見趙寒衣身邊的小廝弄墨從橋上已經忽的就猴似的跳了下來。
林菀兒握著魚杆的手緊了緊,眼裏也有些緊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