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丫環婆子伺候呢,該送的藥材衣料我都已經送了人,你去了倒要給那邊添事。”
林長風的語氣頗硬,林菀兒窩在房裏前後想了想,隻怕自己家的大哥不願意自己見著那廝混蛋吧。
林菀兒偷笑,然後這和掰了手指頭數了數,這趙寒衣回京也有快六七日,怎麼就不見他想法子來見自己呢?
林菀兒這實在委屈了趙大將軍了,他不是沒想法子,隻是他想的法子對於高高的世子府牆,對於一派義正詞嚴的說自己家的妹妹身子微恙,要安心休養的世子林長風來說,都是不頂用的,十分的不頂用的。
這邊林氏不把自己的身子當一回事,第二日起了榻以後,照舊讓管事婆子挨個的回了話,又發落了幾個那日宴請的事上偷懶的小丫頭和小幺,據慈寧堂的婆子說,那是板板見血的。
寧氏當即在堂上就坐不住了,不到午飯的時候,慈寧堂裏就傳了話出來,說是老太太午飯沒有用,隻用了半碗的粳米粥。
林氏得了信是第一個到的慈寧堂上,她身後跟著三四個婆子,俱都是手上端著寧氏素日裏喜歡吃的點心和幾樣清粥。
寧氏見林氏呼啦啦的帶著丫頭進來了以後,腦袋便是一疼,原不過是心裏掛著,現下是真的紮實實的著了急。
“坐下吧。”
林氏聽了婆婆的話,才坐下,還不等她叫了丫頭們端了湯碗過來,便隻見三房的李氏還著兩個侍妾三個孩子,四房的趙秉武帶著妻子李氏還有一個侍妾,五房的蔣氏也帶著才剛會走了的兩個男孩子魚貫的進了房。
等到她們才給寧氏請了安,林氏又見著寧氏身邊的貼身婆子引了趙雨晴還有小於氏進了房裏。
一下子本來極大的堂上,呼啦啦的站了一屋子的人,隻除了寧氏的賠身伺候的婆子和丫頭,再有趙雨晴身邊還立著一個喜兒外,其餘的都隻有主子在坐,幾個侍妾立著都是戰戰兢兢的,別說是抬頭,連個大氣都不敢哄一下。
“今天叫你們來是商議件事的。”
寧氏看著滿堂的兒孫,冷著臉道。
“你們也知道了,二房有身子了,太醫說她身子不爽利是操勞過甚的毛病,我想著這管家的事情,這段日子便不能讓她再操持費心著了,總是先要把孩子生養下來才是大事。”
趙家的三房四房五房俱皆是靠著大房和二房過活,老太太說話,他們自然是半個不字也說不出來的,也俱都附和說是。
寧氏見林氏要說話,先拿眼瞧住了林氏,然後又緩緩的道。
“那你們倆議議吧,到底是誰來管這個家。”
這段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算是將養身子總要有個一兩年才行,其實能管得了這個家的統共就那麼幾個人。
三房的趙秉勇現在在外麵的任上,家裏隻有妻子李氏帶著一個還不及五歲的小哥,李氏也是官家出身,她若是細論起來也是可以操持起來的,隻是三爺在走的時候,與她叮囑過,一切以老太太的意思為主,而這個家當或者不當,他們三房也多不了多少的銀子,而且這個家也不是這麼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