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吧。”
林氏不在,小於氏又是從沒有做過酒席應酬的,而且她又是一個妾,上不了桌麵,大於氏隻得自己應酬了多半日。
待到賓客都散了以後,大於氏回了房後,已經累得起不了榻,一股股的冷汗濕透了鬢角。
“王妃,先喝口茶,靠一會兒憩憩。”
“嗯,現下是什麼時辰了?”
寧氏那邊晚上的時候她還得要過去一趟,現下她們都想看她的熱鬧,她偏就不能讓這些人如意,沒了林氏她就不信這天能塌下來。
“老太太還有一個時辰就寢。”
“嗯,我先眯會,一刻鍾以後叫我。”
大於氏才要眯眼倒會兒,外麵有個管事婆子悄悄的進來,在大於氏的耳邊,極小聲的說了句。
“王妃,大公子說有事要見您。”
“哼,我還沒找他呢,他倒找上門來了。”
才氣了這麼一句,大於氏就不住的咳了起來,旁邊立著的婆子趕緊過來給她遞了白水,又端了止喘的丹藥上來。
大於氏好歹吃了藥以後,又平了平,這才算是壓下了那一陣的難受,隻是倒在榻上的身子便越發沒了力氣。
趙寒衣正是這時候進來的,一挑簾子就先聞到了一股藥味,趙寒衣冷眉微皺,上前請了安以後,親手端了漱口用的茶盞遞到了母親的麵前。
“你別氣死我就行了,可不敢勞大將軍伺候我。”
趙寒衣沒有回話,仍舊親手執著茶盞,半屈著身子立在大於氏的麵前。
趙寒衣進到內院前是沐浴過的,可是身上還帶著酒味,大於氏接了兒子手裏的茶盞淨了口以後,便吩咐身邊的婆子。
“去給大公子端一碗醒酒湯來。”
趙寒衣坐到大於氏的麵前,看著母親麵色發黃,低聲問了一句。
“讓太醫請了脈了嗎?”
“大夫讓你二嬸帶世子府去了,到現在人還沒回來呢,也不知道她在那裏能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還回不回來,不回來才好呢。”
說話的時候,大於氏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狠手的擲了茶盞,摔得茶盞砰砰的作響。
趙寒衣見母親惱了二嬸,隻得耐下了心的對母親說的道。
“二嬸這些年為母親前前後後的打理了多少事,又為別苑那邊支著應,兩邊的府邸先不說多大的攤子,多少迎來送往的事情,就是這四五百個奴仆,她每日是要操多少心,母親想必也是心裏清楚的。”
“哼,你也向著他,也不過是個生不出兒子的,有什麼拿喬的。”
“母親!”
趙寒衣頭疼,母親這話未免太過刻薄了。
“且先不說其它的,若是沒有二叔在朝中支應,照看,我和父親現下被多少人盯著,隻等著瞧咱們家的笑話呢,便是這種時候,母親怎麼越發惱了二叔和二嬸呢,再說二嬸的膝下是有兒子的。”
生養了趙寒衣是大於氏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她無論哪裏比不得林氏,在這件事情上卻是底氣無限的。
“哼,那是個妾生的,不過是養在她的名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