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去了。”
趙雨晴搖頭,她遲疑著的拒絕。
“真的,你不後悔?”
說話的時候,林菀兒已經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個灰布的小包袱,趙雨晴偷瞧了一眼,見林菀兒打開了包袱以後,裏麵正是兩件灰白緞子的長袍,連腰帶,荷包都準備好了,裏麵還有幾兩散碎的銀子。
明知趙雨晴在偷瞧,林菀兒一邊整理著小包裏的東西,一邊頗有惋惜的歎聲說道。
“我可是準備了兩套,哎~”
正說話的時候,林菀兒忽聽到外麵林嬤嬤斥院子裏的小丫頭的聲音。
“怎麼都站在外麵,若是郡主一時要個茶水,還要扯著脖子叫你們不成,平日裏的機靈勁都哪裏去了。”
這時候,拂朱不在,隻有瓊黑在當著差,她自然不可能回嘴說是郡主把她們趕出來了,就連教養嬤嬤也都一起被攆了出來,隻能陪著笑臉,低著頭。
林嬤嬤挑簾子進來的時候,隻見趙雨晴坐在榻上,腳落在地上。自家的郡主半依著身子,已經腿了繡鞋,蜷著腿的在榻上。
兩個人挨得極近,像是在說什麼悄悄話似的。
林嬤嬤仔仔細細的察言觀色,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可又說不出來什麼。
“郡主,怎麼把丫頭都遣出去了,若是一時叫不到人,可怎麼好。”
“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不過想圖會清靜罷了。”
林菀兒擺手,示意林嬤嬤坐到她榻角的繡墩上。
“雨晴在和我說皇後新賞的緞子,說是那料子不錯,我們倆正合計著要做什麼衣裳呢。”
林嬤嬤聽了林菀兒的話,臉上陪著笑的對趙雨晴先說了林菀兒在得了料子取後,立即派人送到了武侯府裏的事情。
“是和往江南送料子的人一起出的府門,我特意的又囑咐了兩遍,總怕他們一時手腳毛燥,若是傷了那料子,倒是實在是暴殄天物了。”
趙雨晴還未及客套一句,林菀兒側身坐著此時倒是涼涼的接了一句,道。
“嬤嬤說得什麼話,倒像是怕雨晴挑我的理似的。”
“瞧郡主說的,老奴哪兒敢是那個意思。”
到底是在林菀兒和文侯世子麵著伺候的老嬤嬤,有些臉麵,趙雨晴怕林菀兒不自在,又怕林嬤嬤一時傷了體麵,倒是不好了,便也溫和的說道。
“我和郡主一向是不分彼此的,郡主也是因為嬤嬤是她身邊伺候的老人才這麼說話的,嬤嬤可別往心裏去,若是傷了身子,倒真是雨晴的不是了。”
林雨晴是武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就是單單這個,林嬤嬤也不敢坐大,拿喬的。
忙起身,立在榻前,連聲說不敢。
林菀兒不說話,把玩著腕子上的白玉鐲子,一副閑閑的模樣,趙雨晴也是坐得住的,隨手拿起林菀兒榻上的小櫃子上擱著的繡花撐子。
牡丹花的花樣已經出落了大半,隻是還未分層,趙雨晴研究了一會兒,道。
“這恐怕大半都是拂朱和瑤碧的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