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兒輕笑。
“這可是前朝的好東西,你莫不是借了我的名頭,又打了老太太的秋風了吧。”
趙雨晴也跟著笑,親手把投壺放了桌上。
“祖母說過,她的好東西多,咱們若是惦記,隻管算計她,算計到了便是咱們的本事了。”
“瞧你這話說的。”
林菀兒也不知道要接什麼了,隻能輕咳,打量著這個做工已然是精湛了得的投壺。
四公主李玉璧手裏拿著兩隻孔雀羚製的箭矢。
“這麼好的東西,真是不常見的。”
置在了院子中間,又安置了兩個拾矢的小丫頭,林菀兒便張羅了起來,三個人輪流各持了九隻箭矢。
略玩了一會兒以後,林菀兒忽輕笑道。
“這樣玩沒有意思,要有點彩頭才有意思。”
“什麼彩頭?”
知道林菀兒已經有了主意,趙雨晴接了林菀兒的話說道。
“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林菀兒輕笑,看著四公主道。
“咱們讓丫頭記下來,三局下來每人一共二十七隻箭矢,看誰入壺的最少,若是我輸了,那便從世子府裏支了銀子,給今年新科入試的生員每人製一套新衣,若是雨晴輸了,那武侯府便要給每個生員製一雙新鞋,若是公主輸了,”
“你說?”
四公主李玉璧覺得有趣,手裏捏著極漂亮的一支箭矢,道。
“我若是輸了如何?”
林菀兒仍舊麵色輕笑道。
“公主便央了皇後賞每位趕考的生員三隻蠟燭。”
“用不了多少銀子吧?”
四公主李玉璧不知道要如何計算銀錢,便看向了一旁極溫婉的趙雨晴,趙雨晴也是個從不撥弄算盤的,也不知道要多少銀子,便看向了林菀兒,林菀兒這時倒極輕鬆的聳了聳肩。
“我也不知道,隻是那天從武侯府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看著有些秀才舉子衣著寒酸,有點捉襟見肘似的了。”
三位身嬌肉貴的千金都不知道要多少銀錢,當日散了以後,林菀兒便把這事告訴了自己的大哥。
“大哥,一人一身衣服要很多銀錢嗎?”
林長風不著急回答,麵若秋水一樣的好看,然後在林菀兒等得急了的時候,才輕淺的一笑道。
“今年科試或是不算外省考場的話,一共八百六十八位已經到衙門會簽了的,若是全國的話,已經會簽了的是一萬七千九百九十二人。”
這種會簽便是到考場所在地的衙門簽了到,領了類似於準考證的牙簽。
林菀兒吐了吐舌頭,她實在沒有想到這麼多的人。
“誰輸了?”
林長風見妹妹這樣算計的模樣,搖了搖頭,指了自己旁邊的一把折帽椅讓林菀兒坐下。
“當然是四公主輸了。”
林菀兒嬌笑道。
“我和雨晴一起讓四公主輸了。”
“嗯。”
林長風點頭,滿意的抬眼看著林菀兒,道。
“長大了,越發進退有度,做事得體了。”
“謝謝大哥誇獎。”
林菀兒才福身去拜,林長風已經又說了話。
“先不著急,待到爹爹還了我銀子的時候,你再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