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省親後遺症(1 / 2)

夢裏

童開車送我回家,下車前,他拉著我的手,輕輕地對我說:“辛兒,我喜歡你!”

我調皮地朝他眨眨眼睛:“童,我也喜歡你啊!”這是我們常玩的遊戲。

“不,我是說”他著急地看著我,認真地說,“辛兒,我想,我愛上你了。”

看著他深情的雙眼,知道他的認真,我飛快地轉身跑進屋:“童,明天見”

屋外,剩下迷茫的童。

在夢裏,我又想起了童唯一的一次告白,我的心又痛起來,為什麼我沒有告訴他我也愛他?

“小姐醒了,夫人,小姐醒了!”恍惚中,看見青萍和青菱一起興奮地叫著。

史夫人坐在我的床側,憂心地看著我:“辛兒,你怎麼就突然暈倒了?這一暈還暈了三天,可急死娘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想不想吃點什麼東西?”

我無力地搖搖頭,我想吃的,你們永遠都不可能端到我麵前,童的手藝是特別的。我側過臉,輕輕地撫摸手腕上的空白,那串手鏈早已不知去向。淚,又一次決堤。左府

寬大的書房裏,左閬微微顫抖的雙手拿著墨跡未幹的畫,畫中的女子輕巧單薄,紅衣包裹下的身體顫地驚心,紅腫空洞的雙眼盯著他,還在潸潸灑淚。“如果她笑起來的話,應該會更美。”他輕聲呢喃。

“是啊,她笑的話一定會更美的!”一聲嬌嫩的聲音從左纖兒的口中傳出。

“纖兒,你什麼時候來的?”左閬渾然不知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哥,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哦,遠在十裏外,你就該知道了,怎麼,幹嘛看得這麼入神,她是誰啊?你怎麼把人家畫得哭成這樣啊?”左纖兒是左閬同母異父的妹妹,左閬的母親帶著他嫁入左府,生下一女一男左纖兒和左奇,兄妹的感情甚篤。

“這是哥新認識的朋友,我看到她時她就在哭。”

“不對啊,哥,你不是從來不畫人物畫的嗎?連我你都不願意畫,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左纖兒眼裏閃著光,她的木頭哥哥總算是長大了。

“瞎說,她……我不過見過一麵而已,怎……怎麼說我……沒有那樣的事,你盡會尋我開心。”一向從容的左閬竟一時窘迫。

“好,那我就不瞎說了,瞧你,窮緊張什麼呀!”纖兒拍拍左閬的肩,正經地說道:“哥,有一詞我忘了是什麼意思,你告訴我好不?”

“什麼詞?你說來聽聽。”

“恩,就是一見鍾情,哈哈……”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左閬窘得無言以對。徹王府

雅閣內:歡愉之後,付幽雪躺在來恒徹的臂彎裏,嬌滴滴地問:“徹,你怎麼了?好像心不在焉的,有什麼煩心的事嗎?妾身願意為你分憂。”

“讓愛妃為我擔心了,還不是朝政上的那點事,我怎麼舍得讓愛妃為我太操心了呢?”來恒徹親著臂彎裏的美人。

夜深人靜,美人早已睡熟,來恒徹翻身下床,穿衣推門出去了。夜裏的徹王府靜地可怕,恒徹的腳步在空中回蕩,“吱呀”一聲門響從絳雪軒的傳來。恒徹小心地點上蠟燭,房間頓時亮堂起來,他若有所思地踱到裏屋,古銅色的床榻,青綠色的被衾,淡粉色的紗帳,他留戀地坐在床榻上,深情地看著牆上的一幅畫,畫中的男子舒心地笑,想不到這樣的笑容也曾經在他的臉上停留過。案幾上鋪著一幅還未題字的畫,畫中兩人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他們悠閑地睡在長滿青苔的條石上,周圍白雲繚繞,與喧囂的俗世隔絕,又處在一片梅林中,頭枕著雲,手扶著梅香,一任自然。來恒徹的心隱隱作痛了,他熄掉蠟燭,轉身離開。又情不自禁地向橄欖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