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過來的女子笑的好親切,微胖的身材帶著一付講究的眼鏡,舉止彬彬有禮,很有文化底韻的樣子,我一眼看上去就好喜歡,畢竟還是那個以貌取人的歲數,看見好的美的帥的就不由自主啦,忽略了一點最根本根本的東西,美的東西殺傷力都是太強大啦,如同閃電看著炫目,接近是要殺人的,它的美隻在空中。
我喜歡這種接近人的方式而不是四個月前那種進新的地方麵對就是一場結結實實的鬥毆。歲數漸長才發現還是這種現場版的鬥毆好,簡單直接明了且有事論事,人簡單處理事情的方式也簡單,挺好。
這位姐姐永遠低著聲音說話,你要是聽她說話必須認真。否則聽不到,我們一眾小的經常屏聲靜氣的聽她慢慢道來。
你如果在以前的工區能體會的明槍暗箭在這裏你完全感受不到,眼前總是一團迷霧繚繞,飄在目光她永遠笑笑的在明麵上。唉!有文化真可怕。
一摞一撂單子並不敢出錯,這個地方和錢打交道,收單,對單,我學會識別假錢。一筆一筆的。空閑時對著陽光發呆,下雨天對著雨滴發傻,總想著自己未來是不是就這樣一輩子就熬著慢慢到老,白天就這樣數著帳,看著空空的廳裏,呆頭呆腦的,晚上開始睡不著,想著太陽下的單調,覺得一生就如此。想著想著心情晦暗到極點。淚就滴下來啦。
我並不知道自已如此在外表上會給人一種呆傻的感覺,沒有眼波流轉,沒有巧笑,沒有趕得上趟的討好的話兒,隻有憨憨的笑,努力的幹活,不是別的原因,隻是覺得浪費人生。可能從那時開始,上學就恨不能撕書的心開始轉變成繼續念吧,再往上念一層離開這個環境,好似在那時開始紮根。
我被關注如同一隻貓盯住了一隻鼠,或者是她想像成的一隻鼠。對啦湯姆和傑瑞的那種故事。有的時候被上級關注真的不是好事。比如…
畢竟在這裏我的歲數是最小的,閱曆也是最少的,戲弄起來可能也是最好玩的,再加上看起來也是老實的聽話的。
“欽兒,聽說你會跳小天鵝”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那張溫和的臉。她笑時真的有一把刀。
“幾個意思?”我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背後她的頂頭上司開懷的笑容才知道這是她獻的諂媚。
“嗯…我就知道!”低低的慵懶的聲……
“你算老幾,我告訴你不要老讓人給你擦屁股”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還以為自已多精呢”咬牙切齒的。
隻是這種偶爾流露出來的這種情緒更加有嚇人的力度。
她經常享受自已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高度的可達程度我還沒有領略,但是看她這種自在程度我覺得不錯。
她的目光所及地方給人的全部是笑臉。涼涼的那種溫度。不達眼達的冰。
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修行到這種道行的是人還是妖,隻知道把活幹好就完事,不能再給家人添亂,畢竟要好好的做人才是硬道理,何況我也分不清楚好壞人。
我的書本從那個時候被重新拿起來,一頁一頁開始了挑燈。
我的帳一筆從不敢出錯,沒收過一張假錢,一分錢沒有出過問題。當後來人接手時想找出毛病都找不出來。
努力工作老實做人到底是沒有錯的,錯的隻是自己沒有找到自己的位置,如同一杯混水,旋轉中隨著水流而波動,靜置下來底層多數是沙子。
我靜置在沙子中。反思自己:首先不懂人,即而不識人。如同盲人進森林,沒有防身的技能,經驗就是進了死亡的陷阱。
比自己歲數大的,比自己年長的,坐在高位的未必如她們表麵的那種光鮮,為了得到這種位置,背後的隱忍和灰色我是看不到的,她的笑是給她值得笑的人,她的諂媚是獻給她應該得到這種禮遇的人,翻過來時,她的臉也會變得極快的。如同陰陽麵一樣,無論陰還是陽總是一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