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眼淚在飛11(1 / 3)

第九章 風雲江湖曲

迪廳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男子緊緊的盯著徐言書,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

“酒,服務員,我要酒。”徐言書側著身子半趴著餐桌上,手裏的酒杯沒有規律的搖擺著。

“小姐,你要的酒,我請客。”站在門口的那個男子端著一托盤紅酒放在徐言書麵前,足足有二十杯。

“你是誰?”徐言書趴在餐桌上眨了眨眼睛,感覺腦海裏迷迷糊糊的。

那男子上身是黑夾克的包裝,最吸引眼球的是那紮起來的美麗長發,發梢兒泛著刺眼的濃綠色亮光,帥氣十足,渾身透漏著一股藝術家的氣息。

“我是你曾經遺忘的,現在渴望見到的人。”長發男子不懷好意的笑著。

“噢!那你為什麼請我喝酒了?”徐言書心中充滿了神秘感。

“隻為了再續前緣,讓你精神得到寄托心靈得到安慰。”長發男子端起托盤裏的一杯紅酒放在餐桌上緩緩的推到徐言書眼前,伸出手做出了有紳士風度的“請喝”手勢。

“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最動女孩的心呀?”徐言書坐直身子一把抓起酒杯,“嘩啦”一下子,酒一滴不剩的潑在了長發男子那一張隱藏著“色意“的臉上。

“有個性,我喜歡。”長發男子緩緩的睜開遮擋住潑灑過來的紅酒入侵的緊閉著的雙眼,伸出了紅潤的舌尖。一顆酒珠兒柔柔的滑落到鼻尖滴落到舌尖上,長發男子優雅的一挽舌頭,酒珠兒自然順理成章的送入了嘴裏,“甜的,你嚐一嚐?”長發男子又將酒杯推向了徐言書麵前,陰笑著。

“嗬嗬!你好幽默呀!”徐言書端起酒杯笑的身子前後搖晃著,酒在酒杯裏忍受著激烈搖晃的煎熬,不斷的飛濺出了一滴滴美麗的酒花。

“來!幹杯!”“砰”碰杯的聲音清脆響起,長發男子仰起頭,酒杯已經見底了。

徐言書強忍著笑聲喝完一杯紅酒後,又忍不住嗬嗬的發笑。

兩個素不相識的男女談笑風生陶醉在情意濃濃中細心的品嚐著紅酒,長發男子那充滿十足電流的眼神激情撞擊著徐言書火辣辣的眼光,很具有*性。徐言書不知不覺流出了淚水,心中蕩漾起陣陣傷感。

“美女,你怎麼哭了?”長發男子輕輕的挪動身體緊貼著徐言書身旁坐下,含著笑驚奇的端詳著徐言書那掛滿淚水的臉龐。

“為什麼今晚你不是他?”徐言書隻感覺心裏陣陣酸楚,似乎整個人被紅酒刺激醉了。

“他是誰?”長發男子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故意裝出滿在乎的樣子。

“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孩。”徐言書感覺心裏好疼,淚水又流了出來。

“別傷心了,不還是有我嘛!”長發男子的手瞬間伸向了徐言書的後背,慢慢的移到徐言書纖細柔軟的腰部,似乎是合著迪廳的節拍有節奏感的不停撫摸著,臉上露出了陶醉的淫笑。

徐言書似乎被酒精已麻醉了,並沒有感覺到長發男子那危險的*,淚水一次次的流過臉龐。

長發男子的手時快時慢的向徐言書腰部上方挪動,試探性不停的觸摸徐言書那豐滿挺拔的乳峰。長發男子仰著頭靠在沙發上緊閉著雙眼,一副醉生夢死飄飄欲仙的*模樣。刹那間,長發男子的雙唇溫柔的吻住了徐言書的淚水淹沒的眼睛,“我要吻幹你的淚水,給你新的激情。”長發男子一邊深情的吻著一邊柔情的甜言蜜語,使出了最具有殺傷力的*性招數。

徐言書似乎是難以抗拒這情亂意迷的有力誘惑,感覺全身發軟似乎每一寸細胞像觸電般敏感,沒有一點兒力氣,不知怎麼的就一下子臥倒在長發男子懷裏,似乎心兒已醉了。

刺眼的亮光忽明忽暗,震耳的音樂忽高忽低,一個被忽視或者是遺忘的角落裏,一個男子正在摧殘著一位含苞欲放的少女。

吳兵氣喘籲籲的跑進迪廳,不停的環視迪廳每一個角落,但是沒有找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又垂頭喪氣的走出了迪廳,心裏空落落的。

徐言書閉著雙眼,拚命的往長發男子懷裏鑽,她隻感覺心裏好冷好冷,淚水無聲的淌著。

“舒服嗎?”長發男子喃喃低語。

“恩”徐言書隻感覺渾身發燙,似乎溫度高達200度,靜靜的流淌著淚水。

“咱回家吧!”長發男子陰險的笑著。

“恩”徐言書隻感覺頭部陣陣眩暈,眼前的一切是搖來晃去一片模糊,也許隻能輕輕的吐出一個“恩”字。

“小姐,買單!”長發男子摟著徐言書的腰站起身,瀟灑的遞給服務員300元嶄新大鈔。

長發男子親密的摟著徐言書,一步三搖晃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的走出了讓清純少女脫變成不良少女的“黑暗”迪廳。

迪廳外,黑夜裏昏黃的路燈映照著一個不知何時又冒出來的孤獨高大的黑影,那黑影不停的轉來轉去似乎慌張的等待著什麼。忽然,那黑影雙眼殺氣騰騰的死盯住了從迪廳裏走出來的一男一女,心中一驚。

難道今晚要降臨暴風雨嗎?

像乞丐樣流浪了半個月後的某一天。

晌午,烈日當空。

某工廠附近,依然與工作無緣的兩個少年無奈的坐在行李上迷茫的望著陌生人群曬油兒,不斷冒出的汗水順著臉龐直往下淌,流到頸部彙聚成汗流,滑落到心髒位置,穿越過腹部,猛烈的衝著下身敏感區域,狗日的,簡直成了小溪。三天沒有好好的飽餐一頓了,被汗水蟄的生疼的眼睛似乎睜不開,感覺胃裏似乎被穿孔了,鑽心的疼痛襲擊而來,我似乎快要死掉了。

肖可軍手裏拿著半瓶水不敢喝,不停的吧啦著嘴兒,伸出長長的裂出血口子的舌頭不斷吮吸著鼻尖滑落到嘴唇的汗水,強忍著極不情願的咽進肚子裏滋潤一下幹裂的嘴唇和似乎能噴出火焰的嗓子。

“他媽的,這是人待的地方嗎?”肖可軍噴出一口汗水加唾液混合的怪味異物。

我露出了一個無聲的具有魅力的苦笑。

似標杆一樣的兩名保安莊嚴的站立在工廠大門兩側,嚴峻的臉龐滾落下豆大的汗珠兒,在無言的抵抗戰勝著熱的似乎快讓人停止呼吸的鬼天氣,似乎在向員工們和街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忠誠的宣誓:“我是工廠的形象使者。”

狹窄的門衛室裏,一位破有領導風範的保安(估計是保安隊長)匆忙的掛斷電話,煩躁的衝了出門外,衝著寬大的廠區一陣大吼。

“C拉,D拉的員工樓下緊急集合。”“嘟嘟”那名保安吹響了急促的哨聲。

3分鍾後,員工們斷斷續續的湧到了樓下。埋怨聲、叫罵聲強烈的撞擊著耳膜,雖然臉上掛著強烈的不情願,但是“軍令”如山倒,都是無可奈何。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標準洪亮士氣震天的口令回蕩著廠區上空,傳來陣陣回音。

員工們個個懶洋洋的做著對他們來說有點兒陌生的動作,似乎都掉了魂一般。

廠區裏儼然是一個小小的方陣,不太正規的小方陣。

“各位員工,現在本廠所有的貨必須快速運到總廠,事情十分突然,請大家做好搬運的準備。”那名保安幹脆有力的傳達著上級的指示。

不多時,一輛大型的貨車駛進廠區門口。

“車來了,大家快般,快點。”貨車還沒有停穩,那名保安就招呼員工們動起身來。

起初員工們都是一副風風火火要把這批貨物拿下的架勢,不多時貨物就消耗了一小半兒。一口唾沫噴在地上沒多久就蒸發了,似乎還冒著白氣,天氣實在是熱的透頂,疲倦感襲擊而來,員工們個個像霜打的茄子樣,激情勁兒隨風而去,動作緩慢磨磨蹭蹭的,工作效率大大的打折扣。那名保安望著堆積如山的貨物急的像高溫油鍋裏的活鯉魚樣上下跳竄,無論怎樣的叫喊催促,員工們就是提不起神兒來。

那名保安倒也善於拉攏人心,自掏腰包的去超市裏扛了兩箱有點兒甜的“農夫山泉”,一陣如饑似渴的狂飲之後員工們的工作勁頭兒也沒有提起多少。有三名看起來是資曆比較老的員工似乎是陽痿了,竟然躺在樹蔭下悠閑自在的閉目養神。

那名保安不停的看了看手機顯示屏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跳躍著,已是焦頭爛額,有點兒不知所措。

“喂!你們兩個坐在那裏當招牌呀!快過來般呀!”突然,那名保安衝著我們一陣猛吼。

“是叫我們嗎?”我和肖可軍幾乎同時一愣。

“說你們了,還愣著幹嗎?”那名保安明顯提高了嗓門。

我和肖可軍心裏充滿了膽怯,我們招誰惹誰了?

“去吧!說不定就找著工作了。”肖可軍心動的拽著我的衣角。

餓的頭發暈眼發花的我們,似乎爆發出了體內僅存的最後一點力氣瘋跑了過去脫掉上衣立刻肩扛手抱或者雙人抬著貨物,渾身上下被嘩嘩流淌的汗水浸泡著,我們顧不得去擦拭,似乎那一刻我們已經把生命置之度外了,似乎一切都豁出去了,似乎我們快虛脫了。

員工們見半路殺出個“陳咬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立刻來了精神又瘋狂的加入了搬運行列。沒多久,所有的貨物是一搶而空。

當知道我們不是本廠的員工時,那名保安歉意深深;當知道我們還沒有吃午飯時,那名保安二話不說直奔餐館“大擺宴席”;當知道我們在外漂泊的心酸時,那名保安立刻拍著大腿爽快的說:“進我們廠吧!我馬上向領導請示。”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們就這樣歪打正著機緣巧合的進了一家叫金城達的電子廠做了一名普通的搬運工,月薪5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