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通往長安的官道上,此時正在上演一出追逐的遊戲。
說是追逐,卻也不那麼貼切。因為被追的馬車速度並不快,跟在馬車後麵的追兵也隻是遠遠地尾隨其後。
唐玉清悠閑的半倚在車門上,搭拉著二郎腿,腳尖一蕩一蕩的拍打著馬屁股,趕車的韁繩則被綁在李晗清的手上,悲催的小王爺成了她的半個馬夫。
由於走的是官道,路麵平坦而少岔路,唐玉清不必時刻去調整馬車方向。
連日來的種種遭遇,把唐玉清折騰得夠嗆,一路上半醒半寐之間,倒也恢複了幾絲氣力。
出了川西平原,再往北就是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
當馬車駛入曲折蜿蜒的山道時,唐玉清美美的打了一個嗬欠,伸腳往李晗清的後背捅了捅!
“喂!喂!那誰,說話!”
連蹬了三腳,見對方像個木頭人似的沒搭理自己。
小樣,還跩上了!唐玉清不覺好笑,突的一拍額頭,才想起來自己封了他的穴道。
遂不急不慢的坐直身子,舒舒服服的扭了扭脖子,眼睛往李晗清臉上一瞥,差點嚇了一跳。
隻見李晗清雙目一眨不眨的瞪著她,那神態說不出的怨恨憤慨,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唐玉清早死了在他的視線裏。
可惜天下沒這‘一眼殺人’的功夫,唐玉清直接選擇無視。
見他一直瞪著自己有話要說的模樣,唐玉清手指一點,便解了他的啞穴。
“憋了這麼久,也是難為你了,有什麼話趕緊說,待會本小姐還得封住你的嘴呢”
李晗清蠕動著喉嚨,緩了好一會,才開口怒斥道:“賤婢,你竟敢讓本公子給你當馬夫,你好大的膽子”
不怪李晗清會有這麼大火氣,實是因為他身份的特殊。自打他一出生起,就是含著金勺子長大,從小養尊處優、高高在上,更是被當今聖上寵到天上去了,哪次出門不是前呼後擁,隨從伺候。不響今日卻淪落到伺候別人的份上,這對他來說確實難以忍受。
唐玉清充耳不聞,癟了癟嘴道:“本小姐還以為你要說尿急之類的話呢,嘚,看來還得繼續當我的惡人!”
李晗清見他手指又要戳自己,神色一慌,急道:“等等,我且問你,你真以為這樣就能挾持住本公子嗎?我的人馬就在後麵,除非你每日不眠不休的看著我,否則但有一點疏忽,她們便可救我出去”
唐玉清搖頭笑道,“謝謝你的提醒,但這些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想讓姐姐放你走,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乖乖當一個聽話的俘虜,不然姐姐一生氣,又沒你好果子吃啦”
李晗清見她無動於衷,歎了口氣,語氣緩和道:“那可否解開我的其他穴道,我腿……腿麻了!”
唐玉清一聽,視線移到他筷子一樣纖細的大腿上瞄個不停。
李晗清耳根一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唐玉清不以為意,完全沒有要收回眼神的意思,喉嚨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禁不住道:“要不?姐姐給你揉揉?”
不等李晗清拒絕,手已經伸到了李晗清的大腿上撫摸了起來。
唔,好滑,好溫潤,像什麼來者,對,像極了上等的蘇州蠶絲。覆在上麵的手慢慢開始哆嗦起來,唐玉清心中一陣翻騰,這玉月國的男人都保養得如此細皮嫩肉麼。
“混賬!拿開你的髒手”
正當唐玉清肆無忌憚的揩著油時,李晗清怒火中燒,厲聲阻止。
從小到大,他何曾受過這等輕薄,唐玉清的手撫摸在自己雙腿上的時候,異樣的刺激讓他又是惡心,又是羞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