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市第一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內。
“小然啊,你怎麼就丟下媽一個人走了啊!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值得嗎?值得嗎?”
在門外的楊凡聽到母親的哭喊,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裏也渾然不覺。
他知道妹妹死了。他最疼愛的妹妹,為了一個拋棄了她的賤男人,吃下了一整瓶安眠藥,就這樣離開了他和母親。
他很憤怒,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他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沒錢沒勢。雖然那個賤男人是個小混混,但他的新女友,那個害得自己妹妹被拋棄,害得自己妹妹自殺的女人卻是黑幫老大的獨生女。他怎麼鬥?
就在楊凡不忿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過來。
“你來幹什麼。”這聲音的主人是妹妹的閨蜜徐琪。她是出去買吃的去了。現在應該是回來的時候看見誰了,才會這樣說。而聽她的語氣,十分厭惡。楊凡知道,是他,那個賤男人——周劍。人如其名的賤。
楊凡看向走廊,隻見周劍趾高氣昂地走過來。看見楊凡,用那太監般的讓人厭惡的聲音說道:“這不是大哥嗎?怎麼站在這裏不進去啊!”
“你來做什麼?”楊凡冷冷的問到。
“別這樣嘛,大舅哥。好歹我也是你妹妹愛過的最後一個男人。”
“呸,你這不要臉的畜生,居然還有臉說這種話。”徐琪聽到周劍的話,實在是忍不了了。
“小琪,這裏沒你的事,你進去間小然最後一麵吧!”楊凡不想把徐琪也扯進這件事裏。
“大哥。你···”
“喲,一個小琪,一個大哥,叫的多親熱啊!小琪是不是看上大舅哥了,我可以說個媒啊!”這時周劍賤不可聞的聲音又傳來了。
“臭不要臉的賤男,吃軟飯的龜蛋。”徐琪毫不留情的罵著周劍。
“你,臭**,別給臉不要臉。”徐琪一句“吃軟飯”可戳中了周劍的要害。他雖然賤,但也是一個男人,也有所謂的男人的自尊心,“吃軟飯”是周劍的禁忌。
楊凡看情況不對,立刻組織,“周劍,這裏是醫院,怎麼,想動手?信不信我報警。”說著楊凡拿出了手機。
周劍知道在公共場合不能把事情鬧大,“很好,你們給我等著。”周劍撂下一句狠話,氣衝衝的走了。
醫院裏,楊凡對徐琪說:“小琪,你做事真是太欠考慮了,你惹上了他,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個囂張的樣子。想打我。哼!別忘了我舅舅可是公安局局長,再說了,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去國外了。他們還能拿我怎麼樣。哼。”
楊凡知道她是個大小姐脾氣,但是心地不壞,搖搖頭說:“好了去看看小然最後一麵吧!”
想到楊然,徐琪又是心痛又是氣憤。
三個月後。
離楊然去世已經有三個月了。徐琪站在楊然的墓前想起了以前快樂的時光。歎了口氣。徐琪又走向了旁邊一座墓。墓碑上刻著楊凡兩個字。徐琪看著楊凡的墓碑,嘴裏喃喃道:“大哥啊,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你的命這麼能和他比啊···大哥,你放心伯母我會照顧好她的。”徐琪嘴裏說著腦子裏又想起了十天前發生的事。
時間倒轉回十天前。
自從楊然頭七之後,楊凡就失蹤了,任何人都找不到他。
海天市國際機場,正在等飛機的徐琪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她舅舅打來的。
“喂,舅舅,我就要上飛機了,你現在打來是不是有楊凡的消息了?”
“對,我們找到他了,你快點過了來。”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可是,舅舅,我都快上飛機了。我可能趕不過去,你幫我好好照顧他吧!”
“什麼呀,丫頭。他現在出事了,你不是和他挺熟嗎?快過來勸勸他。”
“他出什麼事了?勸他?他是不是要自殺啊!”
“差不多吧!他現在綁架了周劍,還說要和他同歸於盡。”
“什麼!他,他···他現在在哪?”
“現在在世貿大廈頂樓,我現在先穩住他,你趕快過來。”
“好,好,我現在就過來。”
世貿大廈是海天市最高的大廈,也是海天市的象征。很多大公司的總部啊,海天分部都在這幢大廈裏麵。
這樣一幢美麗,壯觀的大廈,誰都不知道,一場悲劇正在大廈頂樓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