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凰走進大廳,上下打量來人,又看向一邊明顯好心情的白鶴,“怎麼回事?”
“交流大會你來了,我肯定要來的,”來人聳聳肩,臉上笑意不斷,“雖然比你遲了點,但是總算趕在交流大會前來了,怎麼?不歡迎小爺?”
上前狠狠給了來人一拳頭,鬼凰咬牙切齒,“歡迎?你丫的搞得像失蹤一樣,怎麼?自己自救,跑出來了?”原本是以為魑魅來了消息,卻未曾想過雀羽自己會自己出現。
雀羽生生的接了鬼凰結實的一拳頭,揉揉肩膀,笑的無奈,“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鬼凰睨他一眼,坐到了他身旁的座位,“究竟怎麼回事?突然失蹤可不像你的性子。”
白鶴哼了一聲,“別問他了,他連我這個師傅都守口如瓶,一句都不肯透露。”說到此處,更是哀怨的看著雀羽,心中哀歎這究竟誰是師傅誰是徒弟?
雀羽小心翼翼的看眼鬼凰,不知如何是好,這件事他不希望鬼凰卷入,但是也不想欺騙鬼凰。
鬼凰卻隻是淡淡的看眼雀羽,又朝白鶴開口,“我娘呢?”
雀羽心中一突,果然是鬼凰的性子,她知道自己不想說,便不問,她給敵人的感覺總是心狠手辣,絕不留情,可對認定的朋友卻是絕對的柔軟,出生入死,絕無怨言。這樣的一個人兒,誰能抵擋?
白鶴掃了眼門外,“應該也快了。”
話音才落,伴隨著幾個侍女的擁簇,羽心鶯雍容華貴般的走進門內。
一身金紅色長裙,外罩淡金色長衫,精致華貴的妝容,額間點綴著火紅的牡丹花,更添嬌媚,羽心鶯本就長的絕色,若非如此,當初藍無擎也不會不顧一切將羽心鶯娶回藍家,這二十年的時間,沒有將她的容顏掩蓋,反而沉澱出一股無言的魅力,如今打扮一番,卻是遺世獨立的美人兒。
白鶴幾乎看呆了,那副傻愣愣的樣子惹得羽心鶯抿嘴一笑,當真是一笑傾城。
雀羽也是一愣,又看著自己師父,瞬間了悟,瞥了眼鬼凰,調笑著,“看樣子,我們很快要當親家了?”
眼睛眯了眯,鬼凰從座位上起身,走到羽心鶯身邊,眼眸閃著笑意,“娘,你好漂亮!”
“凰兒。”羽心鶯嬌嗔,又看眼白鶴,發現他已經回過神,隻是看著自己的眼睛卻仍舊深情如許,回以溫柔的笑容。
傍晚轉瞬及至,彩霞鋪滿天際的一端,顯得絢麗無比。
皇宮重地,向來嚴肅端莊,此時卻由著往來的人,而顯露出一絲熱鬧。
除卻八國學院導師來使,雲翔國四大世家都出席而來。
麵上的言笑晏晏,談笑風生,可是人人心中都明白,那都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
藍家和赫連家坐在一起,卻沉默如斯。
赫連狂向來帶笑的臉此時卻有些陰沉,畢竟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孫子如今下落不明,如何能開心的起來?
藍臨天知曉赫連狂的心思,但赫連靂失蹤之事萬分蹊蹺,他也不能誇下海口幫助赫連狂,況且那天登門拜訪卻被拒之門外,心中雖有些疑惑,但麵上功夫還得做,“赫連兄,會不會靂兒是霧都大學院中,無意中樹敵而不自知?”
赫連狂望他一眼,那眼神陰鬱不明,卻沒有說話。
一旁的赫連亞卻接了口,“藍家主,若說我們靂兒樹敵是誰,這就要問你藍家了!”
這赫連亞正是赫連靂的生父,他自己本身實力不高,若非有了赫連靂這個兒子,他隻怕一輩子都入不了赫連狂的眼,如今自己的兒子失蹤不見,赫連家勢力再高那也是在雲翔國,此事牽扯到了霧都大學院,赫連家卻實在無法抗衡。
赫連亞明顯指責的話讓藍家的人都紛紛一驚。
“此話怎講?”不喜赫連亞一個小輩對自己如此不敬,藍臨天也皺起了眉,聲音微沉,希望赫連亞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怎講?”赫連狂冷笑,“這得問你家那個廢物藍凰了!嗬,廢物?藍臨天,你瞞的夠深啊!一開始我不相信,靂兒曾經來信,說在學院裏,有一個死敵,鬼凰,你可知是誰?”
“鬼凰?”藍臨天一驚,他當然知道那是誰!“不可能!他是個廢物!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哼!”赫連狂飲盡一杯烈酒,將手中酒杯猛地扣在桌上,“藍臨天,事到如今,你還要隱瞞?藍凰根本就不是廢物!他的實力甚至已經到了幻王,嗬,這難道就是你藍家的王牌嗎?”
一直沒說話的藍無擎不敢置信的張大了眸子,“不可能!他身中奇毒,無人能解,注定一輩子是個廢物,赫連家主,這分明是有人挑撥我們兩家關係!”
“夠了!今日是皇上宴請,我不想在八大學院麵前鬧事,靂兒這件事,宴請之後,我會和你好好談談這件事情!”赫連狂望一眼周圍的人,將怒氣壓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