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嵐戳了戳齊旭道“長風師兄又喝醉了,等會是你背,還是我背。”
齊旭拿著筷子,敲著酒碗輕歎道:“哎,我再怎麼說也是三師兄,怎麼能讓我背,肯定是六師弟你啦。”
魏嵐一聽立馬罷工,大呼道:“三師兄,上次就是我背的,這次怎麼還是我!”
齊旭抬起頭,目光炯炯的望著魏嵐說道:“二師兄先一步回山了,五師弟師弟等會還要替丁婆婆療養,七師弟力氣最大,我們采購的東西需要他來拿,不是你去難道需要師妹們去嗎。”
這一代黃庭觀陰陽比較調和,六位男弟子,七位女弟子,師兄弟十三人關係十分親密,所以聽齊旭說完,魏嵐大哭大鬧的向周雨沫跑去:“四師姐,四師姐,三師兄又欺負我。”
周雨沫聽後,苦笑著搖頭道:“三師兄,別為難六師弟了。”
周雨沫也知道自己三師兄的性子,大師兄性格溫和近人,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大概說的就是自己的大師兄。
二師兄天賦智謀無雙,雖然看上去比較冷淡,但卻是個外冷內熱之人。
至於三師兄,性格樂天,就喜歡逗逗自己的師弟師妹,在十四位師兄妹中,就他最調皮搗蛋,經常被師尊師伯們處罰,但卻屢教不改。
三師兄聽完,調笑道:“難道四師妹想要替我和六師弟將大師兄背回去嗎。”
四師姐還沒有回話,九師妹便一臉壞笑的說道:“好啊,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四師姐。”
四師姐滿臉通紅,嬌嗔道:“環兒!”
九師妹叫南宮瑞環,開朗活潑,經常鬧的整個鶴鳴山雞飛狗跳,但又使得師尊師兄們無可奈何,哭笑不得。
月亮取代了太陽,白日的炎熱也被白色的月光取代,變得一陣清涼,白日熱鬧的小鎮,也隨著夜晚的到來變得安靜。
“徐老伯,那我們便回山啦。”齊旭微笑著對徐老伯說道。
“走吧走吧,好好照顧李道長,每次來都會喝醉,但每次來都要喝這麼多。”徐老伯笑著說道。
“嘿呀,我們大師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這種節日,他怎麼會不喝酒了。那樣豈不是掃了重陽節的性子。”齊旭回答道。
“回去後給他擦擦身子,還是用我告訴你的醒酒偏方給他熬點水喝喝,免得明天他又要挨黃道長的訓斥。”黃觀主便是當代黃庭觀觀主,那位架鶴西行三千裏的絕世高人。
“師尊他雖然對大師兄最為嚴厲,但我們都知道,師尊最為看重的便是大師兄了。”齊旭想著平日裏大師兄與師尊的過往,嘿嘿一笑道。
徐老伯聽完搖了搖頭“走吧走吧,人老了也要早點休息咯。”
齊旭抱拳道“徐老伯那我們便走了,下次我們再來看你。”說完,一行人簇擁著,扶著李長風的周雨沫向鶴鳴山走去。
徐老伯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歎息道:“多好的孩子,可他怎麼天生便不能修行了。”
李長風雖然是黃庭觀大弟子,但他的修為卻始終在輪台鏡徘徊,數十年來寸步不前。
但是黃庭觀觀主依舊視他為黃庭觀大弟子,而師兄妹們也沒有因為大師兄的修為不夠而對他產生絲毫的輕視。
山路曲折,隻有一道看不見盡頭的青石板階梯,一行人緩緩向上,聊著今天各自遇見的有趣的事情。
“三師兄,你說大師兄他為什麼不能夠修行啊。”九師妹南宮環無數次的問道。
“這是命吧。”齊旭眼中劃過一絲落寞,因為他曾見過天才的崛起,也曾見過天才的隕落。
“三師兄說清楚點啊。”南宮環拉著齊旭的胳膊撒嬌道。
齊旭識海中光輝扭轉,仿佛回到了當初,回到了還是英姿勃發的那個大師兄。
“你們還沒有進山時,山上隻有我,大師兄,二師兄。”
“可就是師傅下山的那一年,帶回了一位女嬰,也就是那一年,大開山門,也就是那個時候,你們上了山,還是那個時候,大師兄的修為便開始節節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