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什麼事情最讓你感到瘋狂?!是二十分鍾內吞下十幾個巨大的漢堡;還是從高空跳下,僅用那看上去並不太牢固的繩索係綁在腳脖子上,那玩意叫蹦極;又或是真正的背起行囊,單槍匹馬的去到布滿荊棘,暗夜裏還四處傳來野獸吼叫的原始叢林……
不論以上哪一種,此時此刻在陳家信的心裏沒有比他這一種更加可怕,更加瘋狂的呢?他那抑止不住猶如狂奔般的心跳,竟然是因為趴在他膝蓋上熟睡的花朵朵。
花朵朵這名字一聽就是個女孩。你們一定在想這有什麼好瘋狂的,不過就是一個叫陳家信的男人對一個叫花朵朵的女人有了愛意。於是你們又好心的轉念一想,愛情它也應該屬於瘋狂事物那一類別,不過至少談不上可怕二字。但是這個叫花朵朵的,如果才隻有五歲呢?那事情恐怕就不簡單囉!
陳家信在心裏大叫著不妙。這是怎麼回事?剛剛自己還是一個正常的、英俊的、善良的有為青年,就在一瞬間,自己成了一個變態的、扭曲的、邪惡的戀童癖大叔。怎麼辦?怎麼辦?戀童癖?自己怎麼會有戀童癖呢?!也沒聽說家族裏誰有這毛病啊……
“阿信哥哥,你是哪裏不舒服嗎?”稚嫩的童音在平穩行駛的車內響起。車窗外的風景在移動著,景色再好也不過眼前的一秒,‘嗖’一下就錯過了。
家信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糾葛的思緒裏無法自拔。邱宇恒從前座轉身扭過頭來,接連叫了幾聲:“阿信、阿信、阿信!”聲音一次比一次響亮。
“啊?!你、你發現了啊?!”家信莫名其妙的回應,聽得大家一頭霧水,不覺哄笑起來。
陶佑田甩著一頭卷毛,咧嘴笑道:“阿信,你有什麼秘密不可告人啊?我們可是一個團隊,又都男人,你就實話實說吧。”
“哪,哪有什麼秘密。”家信頓時被佑田口中的‘秘密’給嚇醒了。
邱宇恒問道:“那你所謂的‘發現’是指什麼?”
家信抓了幾下額頭,道:“哦……我是指剛剛有路過我們以前表演的pub,好、好象是要拆了,一時有點感慨。”
“是嗎……時間過得真快,在那表演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呢。”宇恒說完便陷入了自己的回憶。
佑田看沒戲好唱,說了句無聊,重新投入到遊戲機中。遊戲裏他創建了一個強大的王國,他就是國王。是的,他的國家已經非常強盛了,為此他感到很欣慰。
“阿信哥哥,我還以為你不舒服呢?”花曉蕾仰著一張小臉,笑嘻嘻望著擁有帥氣模樣的家信。
“曉蕾,好體貼哦,又這麼可愛,長大一定好多好多男生追。”家信親切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咦,自己是不是正常呢?摸著一個六歲小女孩的頭,如此親密,可心也不狂跳,臉不紅手不抖的,看來剛剛是錯覺……
家信又想了一遍,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是戀童癖了。難道是心髒有問題,要不怎麼能跳成那樣?不管如何,隻要不是戀童癖就行,總算鬆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一放鬆,連帶身體也放鬆下來。這一鬆,把趴在他膝蓋上睡著了的花朵朵給弄醒了。她輕輕的打了個嗬欠,直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小小的拳頭,剛剛好那麼巧打在了家信的臉上。
‘砰’聲音還挺有勁。隻見家信低著頭,捂著疼痛的嘴角。“對不起,對不起。”朵朵扁著嘴,連聲道歉著。
“沒事,沒事,”家信趕緊抬頭安撫道,“哥哥一點也不痛啊。”
朵朵伸出食指在家信的臉頰邊撫了撫,撲閃著長長的睫毛問道:“是真的嗎?真的不痛嗎?”
“當然,哥哥是大男生,怎麼會因為……”話還沒說完,家信就感到自己的心又開始狂跳了。朵朵認真的盯著他,小臉粉嘟嘟的,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抿著帶出深深的酒窩,真是可愛極了。家信發現自己竟然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心繼續不理會自己,狂熱的悸動著。
“阿信哥哥,你怎麼啦?臉怎麼紅通通的,是發燒了嗎?!”朵朵歪著頭關心的問著。
家信連忙閉上眼睛,靠躺在座椅裏,有氣無力道:“是吧?可能是有點發燒了。朵朵乖,和姐姐玩,讓哥哥先睡一下。”
朵朵應了一聲,便對身邊的花曉蕾低喃著:“你說他怎麼啦?好奇怪!”
曉蕾聳聳肩,說:“誰知道,更年期吧!”
“更年期?”朵朵嗬嗬兩聲,“您還真會開玩笑。”
花朵朵和花曉蕾的對話似乎也透著玄妙。至於怎樣玄妙,暫時還隻有她們倆自己知道。
夢裏。誰的夢?家信他居然真的睡著了。
在夢裏……春天午後的陽光並不猛烈,很溫和。有一個很美的女孩。他和她正甜蜜的享受著戀愛時光。他喂她吃口冰淇淋,她替他擦擦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好不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