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對陳晟來說可謂是個豐收年,大學畢業三個月便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有著不菲的薪水,更要緊的是熱戀七年的女友也提出了與自己結婚的想法;就在小兩口為日益上漲的房價感到擔憂的時候,又有一位自稱是李律師的“福娃寶貝”喜從天降。
這位“福娃”帶來了一個足以讓陳晟從七樓跳下去都不會覺得疼的消息——竟然有人要送自己一套房子!
重謝了李“福娃”,啊不,是李律師之後,小兩口便看起了那份房產移交合同,“三室一廳一衛一浴!”雖然隻有一百四十幾平,但對工薪階級的他們來說卻實在是一個大驚喜了。
驚喜之餘,陳晟不禁又有些好奇: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今天不是愚人節,可搞不準會是誰和自己開的玩笑!但房產合同已經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手裏,這感覺真的就像是做夢一般。
陳晟懷著忐忑、激動的心情翻看著這些書麵文件,忽然間一個渲黃色的信封掉落在了地上,陳晟撿起來信封,隻見上麵的字樣分明就是遺囑,再看看,收件人又真真的是自己!
陳晟有些茫然失措,打開信封仔細看了一番後,更是不解,立遺囑的人雖然和自己同姓陳,但在自己的印象中卻從沒聽過這個人,真不知道這又是哪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管他呢,既然老天送給了自己這麼一份兒貴重的禮物,那我當然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陳晟喜出望外,想也不想便在受饋贈人欄目上簽了字,並讓李律師留下房子的地址,自己第二天去看看未來的小窩。
送走了李律師,陳晟便仰躺在了床上,緊握著女朋友的香肩,一邊安逸地嘖吧著嘴,一邊在心中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第二天一早,陳晟便按照地址來到了那幢樓區的所在,可那位看著比福娃寶貝還要可愛的李律師卻並沒有出現,等了一會兒,陳晟轉念一想:“你不來正好,自己一個人看房不被人打擾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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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在二樓,陳晟來到了門口,正要取鑰匙開門,卻發現房間的門竟然沒鎖,陳晟驚愕地探向屋內左右張望一陣,忽然感到渾身不自在起來,就好像自己被什麼人盯上了,轉過頭看去,一個衣衫破舊的老人正提著一隻鬆垮變形的黑色編織袋,步履悠長地想自己這裏走來。
陳晟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樓道裏光線不是很好,在這種天然效果映襯下,遠處的老人活像個幽魂,而且是“姥姥”那種級別的。
出於本能地,陳晟“噌”地一聲便竄進了房間裏,隨即緊扣住房門,好一會兒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回過身想開門看看門口的那隻‘老鬼’走了沒,但沒想到房間的那道門已經鎖死了。
那道轉軸鎖看著就讓人心悸,鐵鏽生的此起彼伏,陳晟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但那雙手還是沒敢對它進行更近一步的接觸,陳晟聳了聳肩:“也好,反正這裏隻是二樓,了不起待會兒參觀完新家再從窗戶跳下去,過些天一定要找物業的人來一趟,把這道破門鎖換掉!”
陳晟優哉遊哉地在新家參觀起來,空間很寬闊,光線也很好,南麵的大窗足有兩人多寬,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有很好的明光照射進來;家具雖然舊了點,不過無所謂,反正以後搬進來後這些沉渣都得處理掉。
兩間臥室都轉過了,陳晟沿著地板來到了浴室旁的另一間房間。陳晟不禁又是一陣啞然,這樣的布局還是頭一次見過,浴室和衛生間把居室夾在中間,幾乎一點見到光線的可能都沒有,難道是間暗室,怎麼可能,好端端的房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奇怪的裝扮?
陳晟探著手推開了那道門,不覺又被嚇了一跳,房間黑的如同塗了黑漆一般,伸手不見五指啊!
陳晟本想走進去尋找開關,看看這間暗室裏到底有什麼貓膩,卻不料才踏出一步,便隻覺身子向前一傾,前足斜倒,整個人像是掉進了無底洞一樣,來得及做的隻有發自本能的慘叫。
這時,身後那道房門“碰”地自行關閉,又聽到了浴室中傳來一個機械化的聲音:“實驗開始,檢測設備均已就緒,可以開始!”
哀號聲透過那道破門傳到了樓道裏仍然餘音不絕,提著塑膠袋的老人聽到了陳晟的哀號無奈地搖搖頭:“唉,第四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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