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牛得草分手之後,馬大寬依舊充滿了很多個問號,回到作璞軒裏,這一宿,也沒怎麼睡著。
第二天去美院上課,也是無精打采的,好不容易熬了一天,馬大寬從小飯館裏打包了一些飯菜回來當作晚餐,一邊吃一邊看電視。
這時候,店門口的門鈴響了,還以為又是牛得草來了,馬大寬收拾了一下走下來,打開門一看。
門口站著一個胖老頭,月光打在他的臉上,一臉笑眯眯的表情,人畜無害的樣子。
馬大寬心裏一驚,看這張臉,怎麼那麼像是一位已故的電影明星,午馬老前輩呢?
但是很快,馬大寬就想了起來,這位不是電影明星,而是古文化街的老大——侯爺。
“侯爺,是您老人家啊?”馬大寬連忙打開店門,讓侯爺進來。
要說馬大寬跟侯爺,也隻是上次鬥寶的時候見過一麵而已,要不是侯爺這張臉長得太像電影明星,或許,馬大寬早就把他忘記了。
“啊,馬老板,就是我,”侯爺眯縫著小眼睛,朝著作璞軒裏麵看了一眼,“今天晚上前來叨擾,想跟馬老板聊一聊,不知道現在方便嗎?”
“方便方便,”馬大寬連忙說,“侯爺,您請……”
人家侯爺畢竟是古文化街的老前輩,馬大寬不好怠慢,所以,語氣也非常客氣。
落座之後,馬大寬準備去泡茶,侯爺搖搖頭說:“不用忙,我就說幾句話,然後還要去別的店鋪……”
“哦,那麼侯爺,您有什麼指教呢?”馬大寬連忙問道。
“馬老板,咱們快人快語,”侯爺摸著下巴想了想,“最近,我手裏有一批很好的瓷器,都是從國外回流過來的海歸瓷,都是精品,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興趣……”
聽侯爺提到了瓷器,馬大寬的心裏就是咯噔了一下,立刻回憶起來,昨天晚上,牛得草對自己說過的話。
牛得草說,他收的那三件瓷器,就是侯爺給牽的線,看來,今天晚上,侯爺來找馬大寬,大概也是想要牽線賣瓷器,可是,馬大寬已經看出來,那所謂的海歸瓷,都是仿品。
侯爺見馬大寬有些遲疑,他又說:“東西我都看過了,都挺好的,如果馬老板感興趣,我可以帶你去看一看……”
馬大寬低頭想了想,才抬頭問:“我說侯爺啊,那批瓷器,不完全是真品吧?”
聽馬大寬這麼一問,侯爺略微皺了一下眉毛,然後不自然地幹笑了兩聲說:“嗬嗬,看來,馬老板是看過那些瓷器了……”
“侯爺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想不明白,您老,為什麼要參與這個事情呢?”
“唉,”侯爺長長地歎口氣,站了起來,“既然馬老板已經看出這裏麵的門道,我也沒必要多說什麼,我就先告辭了……”
“可是,侯爺……”
馬大寬本來還想勸侯爺幾句,及時收手,免得這事情敗露了,搞的侯爺晚節不保。
可是,走到了作璞軒的門口,侯爺隻說了一句話,那句話說完了,馬大寬就再也沒有勸慰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