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蟲是絕對的聰明人,立刻說:“別蒙我,你是不是認識剛才走進大禪院的那個男人?!”
馬大寬皺著眉頭,不知道怎麼跟茅小蟲解釋,但是,什麼都不說,按照茅小蟲的性格,他肯定會一直纏著問到底,所以,隻能說了實話。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因為好奇,一起坐在飛機上,很快,茅小蟲就聽明白了,他卻對馬大寬說:“不認識那個人最好,那個人有麻煩了,大麻煩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人的身上背著人命案了……”
“什麼,”馬大寬拉著茅小蟲繞到大樹後麵,又問,“蟲蟲,你的意思是,那人是殺人犯嗎?!”
茅小蟲這麼說,聽在馬大寬的耳朵裏,其實並不是特別吃驚,因為就那人的裝束而言,把自己的臉包裹的那麼嚴實,不是大明星就是在逃犯。
所以,茅小蟲的這個說法,正好與馬大寬的心裏想的不謀而合。
馬大寬和茅小蟲正在這邊正說著,突然有個男人的聲音發了出來,十分的洪亮,著實嚇了二人一大跳。
轉頭去看,就是那個戴棒球帽和墨鏡的神秘男人,此刻正站在馬大寬和茅小蟲的對麵。
“你……你想怎麼樣啊?!”茅小蟲下意識地問。
“你剛才說我身上有……有……有什麼……”
那個中年男人,一直直勾勾地盯著茅小蟲,似乎對身邊的馬大寬絲毫沒有注意到,真是奇怪了,不知道這個人有健忘症還是早就把馬大寬跟自己同機的事情忘記了。
“沒錯,我已經看出來,你身上有髒東西,就在……就在你的後背上……”
“我的後背上?!”那人下意識回了一下頭。
茅小蟲似乎已經意識到有大生意上門了,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伸直了腰板兒,說:“這位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身上的東西,我已經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你有意願想要破解一下,那麼咱們需要仔細談一談……”
“嗬嗬……嗬……”那人居然笑了,笑得一臉愁雲慘霧,“小道士,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
“開什麼玩笑,”茅小蟲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貧道乃是正宗的茅山道士,從不打誑語!”
“是嗎,難道我今天真遇到高人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人低下頭,似乎是自己問自己。
那人低頭想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繼續對茅小蟲說:“也好,既然你說你看出來了,就請小道長對我說一說,你究竟看見了什麼?!”
茅小蟲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攤子,抬手一指,說:“行啊,那咱們坐下說吧!”
那個奇怪的男人背著雙手,慢慢跟著茅小蟲的身後走,馬大寬也悄悄地跟著。
茅小蟲的攤位,屬於那種打遊擊型的,就是城管一來,立刻可以換地方,說是攤位,其實就是一塊黃布鋪在地上,前後有兩個小馬紮而已。
茅小蟲坐在一個馬紮上,然後遞給那個人一個,隻有兩個馬紮,馬大寬隻好蹲在後麵,悄悄地聽。
隻見茅小蟲眯縫著眼睛,抬起一隻手,拇指在其他幾個手指上掐了幾下,然後才盯著對麵那個人看。
因為茅小蟲看的地方是那個人的後背,這種怪異的動作,令瞧熱鬧的馬大寬就感覺脊背發寒。
看了足有10多秒鍾,也不知道茅小蟲看見了什麼,卻豎起了兩根手指,低聲對那個人說:“一個冤,一個凶,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