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所長揮揮手說:“不必了,我們現在是辦公時間,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也不喝老百姓一口水,這是有製度的。”
“呃,那好吧,”馬大寬轉了轉眼珠問,“所長,那麼您有什麼事情啊?”
馬大寬慢慢坐在了兩個民警對麵,心裏忐忑,難道是青銅爵的事情,可是,那東西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王副所長把手上的煙卷在煙灰缸裏掐滅了,深吸一口氣說:“小馬啊,我們今天來,是找你了解一些情況,關於你們學校的,對,就是美術學院……”
“美術學院怎麼了?!”馬大寬問。
“美術學院今天上午,校方向我們派出所報案了……”
“報案,怎麼了?!”
“你們學校裏是不是有個展覽館,”王副所長沒回答,卻問道,“最近開始擴大翻修了,對不對啊?”
“是有這件事,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馬大寬更加不解。
“展覽館翻修,老師清點了館裏的一些藏品,發現,裏麵居然有好幾件藏品失竊了,就是因為附近在施工,所以,應該是有人趁亂把一些藏品偷走了……”
聽到這裏,馬大寬立刻就生氣地反駁說:“所長,您什麼意思,您不是會是說,是我把學校展覽館裏的東西偷走了吧?!”
“哎呀,不要激動,先坐下,慢慢說……”旁邊做記錄的民警安慰說。
“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那麼多學生和老師你們不去問,偏偏要來問我呢?”馬大寬很是氣憤地說。
“小馬呀,你先不要著急,我們也是跟你了解一些情況,不是說,失竊的物品跟你有關係啊!”
王副所長雖然這麼解釋,但是,眼神依舊不是很善良,眼睛在作璞軒的貨架上來回掃,似乎在尋找什麼失竊的物品。
這樣一來,馬大寬就更加的生氣了。
馬大寬的口氣也變得非常的不友善了,大聲說:“兩位警官,如果你們有什麼證據可以隨便查,我這裏歡迎,如果什麼證據都沒有,隻是瞎猜,那麼就請不要妄自揣測,那是毫無意義和根據的,我們還要做生意,二位穿製服的坐在店裏,感覺不是太好,妨礙別人做生意也不是太好吧?”
說完這幾句話,馬大寬站起了身,準備上樓去,他心裏知道王副所長是怎麼想的。
因為王副所長看到馬大寬的店裏擺著那麼多古玩器物,也就把展覽館失竊的事情胡亂地聯係在了一起。
問題是,美術學院的展覽館裏的確是有一些老物件的,但是比起馬大寬店鋪的藏品,那還是少之又少的。
因為馬大寬毫無顧忌,心胸坦蕩,他也懶得跟兩個民警廢話,就準備上樓去繼續畫畫。
可是,王副所長也站起來,對馬大寬說:“哎呀,你先別走,聽我把話說完嗎?”
馬大寬回頭問:“哦,還要說什麼?”
王副所長說:“我來你店裏……其實,是你們學院有個老師……”
馬大寬見王副所長話裏有話,總之不是什麼好話,他就問:“王副所長,有話直說?”
王副所長歎口氣,說:“上午,學院報警說展覽館失竊了,我帶隊去了現場,調查了一下,很容易就能看出,這件盜竊案十有八九是監守自盜的行為,我們就到處向相關人員詢問,結果,有個老師就提供了一個線索,說是在最近,學院裏有個學生,在古文化街開了一家很大的古玩店,這學生以前挺窮的,為什麼一下子就暴富了,十分值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