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她的擔憂是多餘了,隻因為某人如今正在高城下俯視著戰場,經過幾個月來的征戰廝殺,之前天朝被占領的城池已經回收了一大半,隻剩下了一些城池還未恢複,不過這些城池是最難收複的,想要搶奪回來,還不知道要多久。且喜且憂的撫著城牆的牆壁,輕聲長歎。
秦弘外出巡邏看到他在那裏,不禁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怎麼在外麵?你的傷還沒好呢。”想到當初他的衝動害的楚軒中了敵方的箭,到現在都沒有好,心裏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楚軒嘴角有些泛白,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讓人不禁覺得他會羽化成仙而去,輕笑出聲道:“表哥,我們來這裏多久了?”
聞言,秦弘眼神無目的的看著遠方,雙眼無焦距,之後淡淡一笑道:“好像快七八個月了吧,具體的日子我也記不清了。”
“嗯,可不是,我現在好想奶奶,也不知道她如今好不好。”以往他去外地視察店鋪也沒有這般的想念楚老夫人,沒有想到如今才來了幾個月,思念便已經是如春日裏的樹木一樣抽枝發芽茁壯成長了。
秦弘看他略帶些傷感,許是受他感染吧,臉上也多了一絲惆悵,輕歎道:“再過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一定會回去的。”沙場無眼,若不是楚軒和他兄弟情深,一直幫襯著他,說不定他不會那麼順利的收複那麼多的城池。
想想這些時日的經曆,恍如隔世,以往的他瀟灑如風,人人都說他是紈絝子弟中的翹楚,當聖上讓他做征戰大元帥時,老臣們皆是反對不已,好在群臣中有聖上的人,對於他掛帥雖然不看好,奈何聖上主意已定,不可更改,他們也隻得服從,這才讓他當了這個大元帥,想想那個時候有多少人不看好他,想著他肯定是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做不得什麼統領三軍之帥,可是之後一個個捷報傳了回去,不用想也知道,那群老家夥是有多麼的吃驚,一想到他們因為吃驚而瞪大眼的樣子,他就想笑,“表弟,你說等我們倆回去,那些老家夥會不會把眼珠子掉下來?”
楚軒輕笑道:“說不定不用等我們回去,現在他們就已經是眼珠子掉下來了,浪子回頭金不換,更何況你這個紈絝中的翹楚都能做到一方元帥呢。”
“哈哈……說的好,表弟,我們有多久沒有痛痛快快的喝過酒了?”秦弘笑問。
“唔,很久了,久到我已經忘了,好像是前生的事了一般。”楚軒笑著搖頭回道。
秦弘一把攬過楚軒的肩,道:“走,我們去喝酒,今晚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場。”倆人雖說心情不一樣,但是心裏的思念和想法事一樣的,既然如此,何不借酒澆澆愁呢。
六年後——
一片粉色山頭佇立在人眼前,遠遠望去美不可收,不遠處又是一片雪白,宛若站立在雪中一樣,淡粉和白色交輝相應,讓人心情格外的舒暢,山腳下便是一個極其熱鬧的村莊,家家戶戶皆是新房,且眾人臉上皆是帶著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