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歆月這嘴巴徹徹底底的打敗了。
反應過來後,一個個氣的漲紅著臉。
“皇上聖明,聽說宰相大人的千金在去年不幸升天。這又是何來女兒之說?”一個歐吉桑站起,神情甚是激動。
歆月最見不得這種雞婆的人,笑著看了眼歐吉桑:“如果說是幹女兒呢?此乃我們家事,不便外人插嘴。如果大人連這雞皮蒜毛的小事也管的話,那當今聖上可真是有福氣,有這麼位盡職盡業的大臣。但,今日乃大年夜。大人應放下職業,和大家一起吃個年夜飯有何不可?”
歆月看著旁邊眼眶紅紅的父母們,心中一悶,眉頭一皺。
歐吉桑立馬笑臉賠不是:“是是是,姑娘教訓的是。今日乃大年夜,不該提如此破壞情緒之事。”
歆月白了他一眼:“好了,大人你也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你...”歐吉桑見嘴巴不如歆月無奈地坐下。
“咳咳。”皇上見所有人有點冷落了他咳嗽了聲。
歆月不爽地閉上了嘴巴,繼續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魚湯。
無聊的勁一觸即發,站起身就往外麵走。回過頭:“爹娘啊。月影去外麵走走。”於是拂袖而去。
歆月抬起頭總是不自覺地仰望蒼灰色的天空,希望紛紛揚揚的雪花刹那間從空而降,然而,除了偶爾可以看到一兩顆閃爍的星星,哪裏有雪的影子?歆月的家在南方很少有雪。歆月渴望下雪,即使一分鍾一分鍾也好。
也許是癡癡的渴念感動了上蒼,雪竟入了夜夜的清夢。歆月笑了笑,一襲紅袍,輕盈地飛揚在茫茫雪野,或沐雪而嬉,或靜佇而立,身心雪心渾然相融,直至物我兩忘。何等的超然!。
“冷不冷啊?”
歆月愣了愣,轉過頭去:“你誰啊。本小姐冷不冷關你什麼事?!”或許是對雪的喜愛,不想讓別人打擾到自己看雪的心情吧,歆月說話有點衝。
男子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
歆月看了看他,覺得有點眼熟。臉漸漸貼近他。連彼此的呼吸都聽得見,男子臉上微微泛有紅暈。
“哦!你不是內個鬼皇帝嗎!”歆月笑道“小子!你這個主角都不在位子上坐著,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他向後退了一步:“男女授受不親。”
歆月冷冷地哼了一句:“拜托,你是男的耶!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啊!”
他咳嗽了聲:“朕隻是來看看的,怕你不識路。”
“那也不勞煩您親自大駕啊。”歆月聳聳肩,“雪就是美...”
雪,如歌而逝,如夢而醒,留下耐人尋味的長長尾韻,耐人咀嚼的縷縷希望.....
歆月看雪看的格外認真,沒有發現男子翹起的嘴角。
“你知道朕在大廳內為何對你如此放肆?任你胡作非為?”
歆月隻是白白眼:“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子,我哪裏會知道?”
他走到歆月身邊低下頭說道:“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歆月猛地抬起頭:“救命恩人?!”
雪花悄然地飄落著。那飛舞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是漫天的蒲公英,又像是無數幼小而不可名狀的生命,在蒼茫的夜空中顫動、沉浮、蕩漾。神情是那樣怡然,變幻是那樣神奇。田靜仿佛覺得有一隻白色的巨翼正在冥冥之中掩過大地,不知不覺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溫暖的春雪沒有一絲寒意,悠然的雪花反而給這早春的夜晚帶來一種詩意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