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綿綿的傾訴在世界裏的每一個角落,莫名的憂傷在心頭,沉默,念存一線變寂寞。久而久之,窗好像成為我溝通的橋梁,另一個出口。
“綺夢,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裏,因為你喜歡在窗前看著清風席卷落葉。”
“是嗎?”我有點半信半疑,但是事實卻是如此,因為在風的絮語中我感受到了他的寂寞。但是人風殊途,在其他人的眼裏我終究不能與風對話,而令我慶幸的是鬱卻不這樣認為,他和我一樣都能理解風,於是我和他之間的愛戀愈加深刻。
“綺夢,你還記得我對你的承諾嗎?”
“什麼啊,承諾?有嗎?”
“當然有了,你還記不記得煙花啊?”
“煙花?我想起來了,你是說我們相識月的紀念日,對吧?”
“是啊。”說著,他就用手在我的額頭上輕敲了一下。
“哦,那你有什麼驚喜啊。”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就知道了。”
“好吧。”為了知道驚喜到底是什麼,我就不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他拉著我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在街道的盡頭,我看見一個招牌在閃閃發光。
“是DREAN,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啦。”
“可是風奇不是給你喝了忘情水嗎?怎麼會沒有作用。”
“風奇?”我詫異的問著他。
“是呀,你還記得他嗎?”
“我記得。”
“怎麼會?難道這傳說中的忘情水還有假不成?”鬱沉默了很久,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鬱?難道你不記得風奇嗎?風奇,不就是我回來時紙條上麵寫著的那個人嗎?”我迷茫的看著他的側臉。
“綺夢,你說的原來是這個啊。”鬱聽完轉過頭看著我,好像鬆了一口氣。
“難道不是嗎?”我繼續用那種奇怪的眼神望著他。
“是,可是又不是······”他又向窗外看去,隨著他的目光,我看見窗外一縷清風又在舒展,我立刻跑下樓去撫摸那清風,可是他卻離我而去。在那一瞬間,鬱好像明白了什麼,但他還是沉默。
當我看見鬱在我背後的時候,想起了他剛才所說的話。
“鬱,你剛才說是,可是又不是幹什麼?”我不知道何故,當我看見那陣清風時這個念頭又漸漸消失。但是沉默的鬱卻開口了。與此同時,那似曾相識的清風卻悄悄離去了。
“綺夢,沒什麼。”
“真的是這樣嗎?那我為什麼覺得風好像有種想說卻不說的衝動呢?”
“綺夢,我們到裏麵去吧,外麵風太大了。”
“風大?為什麼啊,這裏沒有風。”
我對鬱說的話無法理解,而他似乎已經知道了我的想法,拉著我的手說:“綺夢,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沒有關係。”我呆呆的看著他。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我怕你受到傷害,我不想······我真的不想你傷心。”
“鬱,別說了,我知道,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了,好嗎?”
“嗯。”於是我們再次一起進入DREAN,和剛才一樣,我們坐在了樓上靠近窗戶的地方。
“想起第一次帶你來這裏,是晚上,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考驗我們的緣分,所以那時到處漆黑一片,我們無法看清對方的容顏。不過現在好了,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嗯嗯。”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你們在這兒啊,真的很高興看見你們。”眼前出現一個英俊的男子,溫潤而雅。
可他的行為卻讓我和鬱不得其解。
“你是誰啊?”我們倆一起問道。
“二位可真是健忘啊。”
我和鬱互相望著對方,露出奇異的神情。
“對不起啊,兩位,剛才太唐突了,你們好,我是這家店老板。”
“老板?”鬱露出疑惑的表情。
“對啊,怎麼有什麼不妥嗎?”那人問道。
鬱不知該如何回答,但他還是很肯定的說:“那次我來的時候,老板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嗎?怎麼轉眼之間就換人了?”
“哦,你說的那是我的父親,他生病了,多怪我這個做兒子的沒有好好照顧他。”他哽咽了一下繼而說道,“你是藍丹鬱先生吧,我聽父親提過,你是一個好人,謝謝你上次幫了我父親。”
“幫你父親?”鬱奇怪的問。
“是啊,實不相瞞,其實那次沒電全是競爭對手弄的,他要害的我父親的的這家店倒閉,而我父親因為過於擔心和害怕,加上服務員都是新的,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應付。多虧了你的幫助,我父親才得以穩住店麵,謝謝你,實在是感謝。”
不一會兒,他便叫來服務員說我們點的東西都由他請,一概免單。可我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似的,但他的雙眼裏閃著猶豫不定的樣子,於是就說:“先生,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
“呃,是的,我是說我父親想見一下二位。因為上次太暗沒能看清你們的麵容,可以嗎?”那人說著,眼裏透著一股哀傷。
“鬱,去吧。去看一下又不會有什麼問題。”我拉著鬱的衣襟央求道。
“好吧。”鬱無奈的回答。
等到一切準備好之後,我們就動身前往醫院。到了醫院,一片沉寂。當我們走進病房時,我們看見一個人僵硬的躺在病床上,麵如土灰,空氣好像在那刻凝結了。
“爸,你沒事吧。”那人害怕又擔心的喊著。
然而什麼動靜都沒有,我近乎以為那人會這樣離開。幸虧我錯了,因為那人正慢慢的睜開雙眼。
“爸,你沒事吧。”這次那位先生臉上卻是有了些許笑容,他迫切的跑到醫生的辦公室焦急的拉著醫生。而麵對這樣的他,醫生沒有反抗,順從的跟著他來到病房。
醫生從容的量了量那人的體溫和脈搏,“奇跡啊,這真是奇跡。”
“奇跡?為什麼。”我和鬱有著一樣的疑問,兩人一齊愣愣的看著醫生。
這時那位先生走過來說:“本來醫生說我爸熬不過今晚了,可是他現在竟然全好了。”
“可是你爸爸,我們那次去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啊。怎麼會成這樣?”鬱問著。
“那是因為我爸在你們走後的那幾天生意特別好,因此更招別人的妒忌,結果弄的我爸他心髒病發。可是他不忍心自己多年的心血就這麼白白犧牲,所以叫我回來了。後來的幾天,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隻好長期住院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的點點頭,然後說,“喂,別這麼傷心了,你爸爸現在已經好了。”
“謝謝,不過我不叫喂,我叫劍淩。”那人答著,卻又沉默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我很傷心啊,我又沒哭。”
“因為所以,不說可以。”說完,我就笑了。
“好美。”劍淩說道。
“喂,你在說什麼啊。”鬱用手推了推他,我笑的更甜了。
“我是說實話而已,你這麼緊張幹嘛?我又沒對她怎樣?”劍淩說著。
“我是她的哥哥。”鬱答道,我愣了一下,一切的美好在瞬間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