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摸!那個花瓶價值幾百塊,摔碎了你是要賠的。”秋頤陽坐到沙發上,看著跑來跑去的林餘,眉頭微微皺起。“真的?!”林餘趕緊把手從花瓶上拿開,幾百塊錢!把他賣了也賠不起,他哪敢繼續摸,萬一摔碎了怎麼辦?“假的。”秋頤陽白了林餘一眼,心情好了些。
林餘拍拍胸口,鬆了口氣,然後坐到秋頤陽對麵,語氣裏微微透著一點埋怨:“秋大哥,你哪像有病的人,怎麼不去洋行上班?這幾天你不在,洋行那些人老是欺負我,叫我做這做那,累都快累死了。”
“說得我多品德高尚似的,我就沒叫你做事?別忘了,我還占用了你的休息時間。”秋頤陽哪會不了解洋行那些人,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像林餘這樣的練習生,不欺負白不欺負。
林餘撓著頭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為什麼他沒覺得被秋大哥欺負,思考後的結論是,秋大哥和其他人心態是不一樣的,秋大哥讓他做事是對他的信任,而那些人,想的就是要欺負新來的練習生,所以,為秋大哥做事,他心甘情願,為其他人做事,諸多抱怨。
“秋大哥,楊姐姐沒在市場上賣包子了。”林餘認為在家養病的秋頤陽一定不知道這個消息,憑直覺,他應該告訴秋大哥。
“是嗎?”秋頤陽反應平淡,仿佛那是一件不相幹的事情。
林餘有些詫異秋頤陽的反應,還是繼續說道:“我打聽了一下,說是督軍府的人不讓她再在市場上擺攤了。”
“知道了。”還是很平靜的聲音,秋頤陽心裏卻揪緊了,他真的不想再去管楊婉兮的事,為什麼偏偏一件又一件接踵而來的事,就是不能讓他省心。
林餘見秋頤陽似乎並不關心,轉換了話題,但是後麵的,秋頤陽一句也沒聽得進去。
送走林餘,秋頤陽穿戴整齊出了門,直奔督軍府。
夏夢瑾見到秋頤陽,興奮的跑了過來:“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你明知道我根本沒病,說吧,是不是你讓人把楊婉兮趕出市場的?”秋頤陽冷冷地說。
夏夢瑾一臉疑惑:“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我知道督軍府權大勢大,可以擺布別人的生活,但是我跟楊婉兮之間的事不需要別人參和,就算是你,也不要借著為我好的名頭去傷害她。”秋頤陽認真的看著夏夢瑾的眼睛,說得堅定。
“所以,大傍晚的,你是來興師問罪?這幾天,我強忍著不去找你,希望你能冷靜的想清楚。看到你來,我有多高興,我以為你想通了,可以放下楊婉兮了,原來,你的心裏還是隻有她一個人,你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看不到我對你的感情,不管督軍府對楊婉兮做了什麼,你盡管怪到我一個人頭上,我現在覺得,那都是不夠的,我應該更狠心一些。”夏夢瑾心裏說不出的難受,秋頤陽對她的指控讓她感到很委屈,她心痛自己在他眼裏是如此的不堪,更心痛幾年的默默付出竟不能占據他心裏一分一毫的位置。
“真的不是你做的?”秋頤陽語氣柔和了許多,夏夢瑾眼底的一縷悲傷讓他有些不忍,她那麼驕傲,做過的事不會抵賴,他也希望自己誤會她了。
“是我做的!”渾厚、霸氣的聲音響起,如一聲驚雷,把夜色撕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