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頤陽有一種能力,也是他的魅力所在,他能用他的堅持摧毀別人的堅持,楊婉兮記憶中的頤陽慢慢模糊起來,被眼前俊朗、深情、執著的形象覆蓋了,她動搖著,理智和情感鬥爭著,她恨這種感覺,同時又帶著一點希冀。
“頤陽,過些時候我送你一份禮物。”楊婉兮經過思想鬥爭,做出了一個決定,在頤陽滿滿的情意麵前,她再逃避就太懦弱了,也許勇敢一些,她離幸福會更近一些。“什麼禮物?為什麼要過些時候才送我?聽你一說,我心裏就癢癢了,恨不能馬上得到。”秋頤陽滿臉都是興奮的表情,深邃的眼眸閃著光,整個人明朗如正午的太陽,強烈而急切地散發著巨大的熱量,仿佛要融化掉所有的冰冷,留下一顆滾燙的心。
“現在還沒到合適的時候,但願她對你來說真正是一份禮物,而不是負擔。”想想,一直以來她除了送過頤陽一個手編的蜻蜓以外,真沒送過他什麼禮物,難怪他如此的興奮,如此的迫不及待。
“隻要是你送我的,哪怕是路邊的一塊石頭,我也覺得珍貴。”秋頤陽說著,眼睛閃了一下,想起他剛剛發現的一個新問題:“你口中的禮物我暫時得不到,我想要一個馬上能實現的。”
“是什麼?”
“很簡單,一個稱呼,我以後不叫你婉姐姐了。”秋頤陽說出那個簡單的禮物。
“為什麼?”楊婉兮很驚訝,從第一次見麵,秋頤陽就叫她“婉姐姐”,一叫那麼多年,大家都習慣了,他卻提出來不叫了。
“我剛剛通過夢瑾的反應發現,原來‘婉姐姐’是一個容易引起誤會的的稱呼,所以以後我不能再這麼叫你,我要叫得更親近,向其他人宣示我的所有權。”秋頤陽邊思考著邊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婉兮,不行,大家都這麼叫,沒有專屬感;兮兮,也不行,感覺怪怪的;婉兒,婉兒!對,我以後叫你婉兒,怎麼樣?”
楊婉兮看著秋頤陽像是中了大獎一樣激動,無可奈何的說:“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反正隻要不太離譜,她都無所謂的。
“婉兒!婉兒!好!”
楊婉兮不再理會瘋小孩似的秋頤陽,把籃子裏的菜撿出來,說了半天才想起來的目的,真的也是夠了。
夏夢瑾關在屋裏大哭了一場,晚飯也沒吃,把夏侯良和夫人劉慧雲急得像熱鍋裏的螞蟻,可他們的寶貝女兒什麼也不肯說,房門也不肯開,他們隻能在門外幹著急。
第二天一早,夏夢瑾像平時一樣起了床,梳洗完畢坐到餐桌旁,督軍和夫人兩個人四隻眼睛沒有離開過她,夏夢瑾有些不耐煩,沒好氣地說:“別看了!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有事你一定要給爹說。”夏侯良唯有在他女兒麵前一副慈愛的摸樣,其他人所看到的都是威嚴、霸氣、凶狠的夏督軍,加上征戰時臉上留下的一道疤,令人一見便心生畏懼,不知嚇哭過多少小孩子。能嫁給夏侯良,終日陪伴身旁的督軍夫人劉慧雲自然也不是軟角色,除了姣好的麵容,卓越的風姿,更有一個巡閱使的父親,要不然這麼多年,沒為夏家添得男丁,怕是夏侯良早就納了幾房姨太太,現實是,夏侯良有賊心也沒那賊膽。劉慧雲自然和夏侯良一樣,對他人再凶,對女兒是格外的疼愛:“瑾兒,你就是娘心頭的一塊肉,你難過娘更心痛,不高興就說出來,爹娘給你做主,千萬別憋壞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