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虎城看了一眼地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著薑宇道:“並無什麼特殊。若是硬要說這個區域有什麼不對的話,在下隻能想起一個老瘋子了。”
“什麼老瘋子?”薑宇疑惑地問道。
“那邊有個破廟,裏麵住著個老瘋子。”蔣虎城道,“大概是一年前吧,老瘋子惹了點事,據說是意圖誘拐一個孩子,被那孩子的爹娘發現了,當場揪住,一頓好打。本來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結果當天夜裏,那個老瘋子就潛入那戶人家家裏,把人孩子的小雀都連根咬下來了。”
聽到這裏,薑宇眉毛一挑,顯得有些驚奇。蔣虎城卻一臉淡然,似乎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再後來,那戶人家哪裏肯放過這個老瘋子,差點當場將其打殺,幸虧老瘋子逃得快,隻被打斷了一條腿。從此老瘋子便不知所蹤。但是後來,也就是幾個月前吧,我們衙門突然又接到好幾回報案說那個老瘋子又在那片區域出現了。”蔣虎城說著,喝了一杯茶水,接著道:
“接到消息以後,我們也派人去那裏搜查過,但始終沒什麼結果。於是也就放下了,沒當回事。如今聽薑先生這麼一說,我才想起這回事來,不知道有沒有用?”
“那誰知道有沒有用呢?”薑宇道,“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人或事嗎?”
“那就沒什麼特別的了。這塊區域本就是城裏的貧民區,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都有,平日裏雞毛蒜皮的事就沒少過。”蔣虎城苦惱地說道。
薑宇沉吟半晌,道:“那行吧,我親自走一趟去看看,回頭再說。”
“好。我派一個識路的給您領路。”蔣虎城立即道。
於是,薑宇便在蔣虎城安排的這位識路的小捕快的帶領下,往他在地圖上圈的那個區域走去。說來也是巧了,這日給薑宇領路的這個小捕快,正是當日指點他李府方位的那人。兩人互通了姓名,薑宇才知道這人名叫侯勇。
侯勇領著薑宇穿行於貧民區的大街小巷,不時停下來介紹一番,倒是一個極稱職的導遊。
薑宇看著貧民區裏如雜草般隨意搭建的窩棚,以及或坐或躺在窩棚邊上衣不蔽體骨瘦嶙峋的男女老少,心裏忍不住慨歎,同樣是生活在承天都中,有些人可以燈紅酒綠,有些人卻隻能衣衫襤褸。
事實上,貧民區裏倒也不全是這樣乞丐一般的人。不少耍把式,唱大戲的,又或是擺小攤做些生意的,因為負擔不起核心城區的生活成本,隻能躋身於這貧民區中苟活於這繁華的承天都。
在一條小巷中,薑宇和侯勇甚至碰上了傳說中的暗娼。她們衣著暴露,行為大膽,隻可惜長得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薑宇和侯勇當然是敬謝不敏。
“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長得這麼醜還出來接什麼客。”侯勇半開玩笑道。
侯勇還隻是一個十幾歲的淳樸少年,薑宇一看便知其未經人事,暗笑他明明不通此道卻偏要裝作各種老手地評論一番。
“這也正常,若是真的好看,那她自然生意興隆,哪裏還會住在這樣的破地方?”薑宇笑著說道,
“哈哈哈,長官說的是。”侯勇道。
薑宇的視線突然被前方一座年久失修的小廟吸引。
那破廟不大,兩扇爛掉的紅漆門隨意地倒在地上,牆麵的石灰幾乎全部剝脫,到處是裂痕,仿佛一陣風就能將這搖搖欲墜的小廟吹倒。
“這是之前那個老瘋子住的破廟嗎?”薑宇指著那破廟問道。
老瘋子的事在當時被民眾們當做茶餘飯後的奇談,傳得滿城皆知。侯勇作為兵馬司當差捕快自然更是不會不知道,所以他聽薑宇這麼一說,便知道薑宇說的老瘋子是誰,立即點頭道:“正是。”
作者 一紙浮生 說:抱歉昨天太忙了,沒來得及更。最近這段時間都會有點忙,我盡量做到至少兩天更一次,非常抱歉,八月份會回複正常更新,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