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踏上頂樓的樓梯,無夢往前望了望,和其他樓層一般大小,卻是沒有其他樓層那般熱鬧,顯得很是空曠。
扶著欄杆,四處瞧著,很是寂涼,竟給人一種荒蕪之感,就好像走在杳無人煙的鄉間小路,肅靜異常。
倚在欄杆往樓下望了一眼,那裏很熱鬧,與這裏產生極大的反差,明明是同一樓,卻感覺樓下的繁華在這裏形同虛設,緩步走著,莫名讓人心平氣和,仿佛一切的世間嘈雜都被屏蔽,隻留一抹雅清。
秋風吹動雕花小窗,‘咣當咣當’的聲音隨風飄散,與無夢的腳步聲相伴,就好像走進了空無人煙的街巷。
“嘭!”一扇門被吹開,聲音漸漸散開,讓人心悸。
……
看了一眼無夢前去的方向,黃勝東跟著張耀海等人回了廂房,路過黑衣男子身旁時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
王秋玉輕輕安撫著躲在角落的小茹,將無夢先前吩咐小二打包好的糕點打開,遞給了小茹。
轉身的瞬間,眯眼看著三樓停止不前的秦億葉。
張耀海到了廂房就吩咐下人先出去,就留他們幾人。
鄭欣悄悄拉了拉黃勝東的衣角,示意讓他給海哥道歉。
黃勝東漫不經心的坐下,眼睛卻始終盯著頂樓,她的變化好大……
張耀海拍了桌子,怒聲道:“黃勝東,你還想不想在這混了,那吳小弟是你能惹的嗎?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什麼模樣,能跟他比嗎?”一想到無夢身後可能存在的勢力,張耀海就開始盤算著是將黃勝東趕出去,免得無夢找回來時牽連到自己還是要壓著黃勝東請罪。
鄭欣嚇得手一抖,將手中對於他來說價值不菲的一壺三花釀打翻在地。
顯然李慶被驚到了,不僅是因為那壺酒最後發出的慘叫,還因為海哥的怒氣,著實讓他嚇了一跳。
黃勝東回神,垂眸看著酒壺碎片,笑出了聲,酒,對呀,以前的她隻會跟在自己後麵,一副柔弱女子模樣,哪裏有機會喝酒,果真如無雪說的那樣,明無夢最喜歡騙人,還經常欺負雪兒。這次一定是露出了她最根本的麵目。
張耀海緊了緊拳頭,朝著不說話在發呆的黃勝東揮了過去。
鄭欣驚訝地叫出口,不是因為他的好兄弟要被打了,而是因為黃勝東出手擋住了。
海哥人是直脾氣,拳頭也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在場的人都吃過他的拳頭,卻從來沒有能抵擋的住的,那一次不是被打翻在地,怎麼勝東就能接住呢?
李慶、鄭欣都是小富之家養出來的,沒有吃過苦,身子弱,很輕易就被習過武的張耀海打翻在地,而黃勝東就不一樣了,他是正房嫡長子,從小教他練武的師傅就一堆,早已算是強者了,二半吊子出家的張耀海那兩下子,在他麵前都不夠塞牙縫的,隨便一用力,就可抵擋張耀海的攻擊。
手臂微微用力,向前一推,張耀海便踉蹌著幾步退了回去。
張耀海喘著粗氣,揉著胳膊,他一點都不懷疑隻要黃勝東再用力,他的胳膊就會被擰斷。抬手擦了擦冷汗,準備叫人進來將黃勝東製服。
黃勝東微微甩了甩袖子,另一手從腰間摸出一顆玉珠,朝著張耀海的扔去,戲謔的看了一眼準備撿珠子的李慶,從懷裏掏出了一方精致手帕,仔細擦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