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望去,出口的正是黃勝東,無夢抿嘴一笑,這可是你們讓她留下來的。
張耀海也回頭看著黃勝東,眼睛裏的警示不言而喻,平時他就看這小子不爽,一副尾巴翹上天的樣子,除了家裏的萬貫金銀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可炫耀的資本,可他自己還偏偏拿自己當根菜,也不看看這是哪,他家那點金銀在帝都還比不上皇親貴族,也隻是在當地算個富家罷了。
一想到無夢可能是宮裏的人,或是認識一些國親,但就憑這一點,就知道無夢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張耀海嚇得一個激靈,走到黃勝東麵前,將他拽住,“黃兄弟舍不得吳弟,讓吳弟見笑了。”
明亮的眸子盯著黃勝東,紅唇輕啟,無夢一字一句道:“是麼?黃兄?是真的舍不得小弟麼?”以為她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麼?讓她留步的可是他們,那麼,她準備好了,有什麼大招盡管出手吧。
黃勝東到底也是家裏貴養出來的少爺,哪會有人像張耀海這般對待他,當下,他甩掉張耀海擒製住自己的手,向前一步,在其他人戲謔的表情中開口,“是,我是舍不得吳小弟你,也請吳小弟你留步,聽我把話講完。”
在張耀海阻止的話說出之前,黃勝東緊接著道:“吳小弟第一次來這兒,可能不知道這兒的規矩,要想從這兒出去,必須要在一樓大廳展示才藝,吳小弟,你可敢?”
將目光放向一樓大廳,果然發現他所說不假,是真的有人寫首詩後出門而去,當然以無夢的眼力可以看到別人寫下詩之前都會將先自己的名字寫上,將目光收回,無夢終於知道為何這酒樓會有很多寒門子弟前來了。
隻不過這黃勝東就這點招數,鄙夷的看了一眼他,也不怎麼樣嘛。
一樓有琴棋書畫四案,相比其他三項寫詩的人明顯多一些,顯然是因為寫詩後是可以署上名字的,這酒樓既然賣禦菜,也自然不缺貴人,萬一自己寫的詩被人欣賞,從而被重用或舉薦,那豈不是一朝變鳳。
與其在楚言登基後的考試中大展才藝,還不如在這裏先展示一番,雖說買不起這裏的大菜,但點壺濁酒還是可以的,畢竟誰都不想放棄機遇,說不定下一個好運的人就是自己。不得不說開這酒樓的人挺有頭腦,用這種方法招攬人才,至於那學子的詩估計最後都會交給這酒樓的幕後主人。
又抬頭看了一眼頂樓的方向,不出意外,頂樓的人也是為了招攬人才來的,盯上她的話,也是想招攬她?
黃勝東將帶有鄙視的眼神自動忽略,然後看無夢久久不語的模樣,哈哈大笑,“吳小弟不會是害怕了吧?要是不敢就直說,畏畏縮縮的真像個娘們。”
其他人這次倒是沒附和,但看向無夢的眼神多多少少夾雜著一些好奇,當然好奇什麼的都有,有的心裏覺得無夢是真的害怕了,有的反而在想無夢如此瘦弱的身軀倒還真像個女人,想歸想,現在可是不敢開口了。
張耀海快是要氣壞了,平時在他們這堆人裏,他哪次說的話敢沒人聽,黃勝東這小子是不想在這兒混了,不想混的話,那就給他滾蛋,手朝門口一指,“黃勝東,你現在就給我滾,以後別讓我張耀海看到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