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君笑道:“多謝德額娘的抬愛。我們爺早年多受德額娘的教育,也一心拿德額娘當親母親看待。”
德妃笑道:“這叫不是兒子勝是兒子。”
婆媳倆正愉快的說著話,突然府裏的人進來說:“請福晉快回去吧,小五爺不好了。”
“什麼叫做不好呢。”幼君心下著了慌,不知怎麼是好。
德妃也是大驚,忙道:“你快去吧。有什麼消息你讓人進來傳句話。”
幼君答應著,拉了柔兒就走。
等他們夫妻趕到家的時候弘日兄已經處在昏迷當中。幼君一句兒呀,一句心肝的喊著。眼淚流下許多來。
胤祥更是心急如焚,責問著奶娘:“到底是怎麼帶孩子的,他病得這樣重,為什麼不來通報。”
幼君哭道:“不要怪別人,是我這個當母親的沒有進到責任。沒有守在他跟前他若有一個好歹叫我怎麼活呀。”
胤祥又要安慰幼君,生怕她動了胎氣。弘日兄始終沒能睜開眼來飯過他父母一眼。胤祥隻得讓人下去暗暗的備了棺木和穿裹的來,隻怕這一衝就好了。隻是一切不讓幼君知道。到了午時的時候已經滴水不進,脈相也漸漸的弱了。眼看著情勢越來越壞。胤祥急著在屋子裏跺腳,幾個太醫守在病床邊一點法子也沒有。
熬到申時的時候還是沒有邁過坎去,年僅七歲的小弘日兄永遠的閉上了眼睛。胤祥眼睜睜的看著仆人將一口小小的棺材抬進屋來,眼睜睜的看著下人幫著穿戴。已經無力回天了,他感到甚至不能照看好自己的兒子,也無法保護這個家。
幼君好幾次差點哭暈過去,胤祥也跟著一起吊眼淚。胤祥咬牙說道:“為什麼要這樣無情狠心,將我這個不中用的帶走,留下他,不是很好麼。”
愛子的去世給胤祥的心裏造成了不小的創傷。好些日子都悶悶的,因為要安慰幼君,他卻沒人來安慰。雖然鬱楨等來問候過幾句,可心裏終究無法釋懷。
再加上好些天的忙碌,宮裏宮外,家裏家外雖然能暫時隱藏傷痛,可到沒人的時候那些情緒還是會突然跳出來擾著他的情緒。
康熙在暢春園裏擺了酒席,在跟前的兒子們都來了。康熙方又說起遠在青海的胤禎來,又說到如何治國。十幾個兒子都耐心聆聽著。好不容易等康熙訓完話,那胤祥突然歎息了一聲。康熙年雖已老,可耳朵好使,忙皺眉問道:“剛才是誰在唉聲歎氣的,有誰不服朕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