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忙問:“那剛才暈倒又是為什麼,防不防?”
王太醫擺手說:“不防,是福晉憂慮太過的緣故。如今這胎已經有兩個月了。我才開一個保胎丸來。不要讓福晉生氣過怒,或是哀傷。隻好好的養著,沒事的。”
胤祥方放下心來。
又過了半刻時間幼君才又清醒了。胤祥便責備道:“你也是你個孩子的額娘了,怎麼還這麼的不小心。有了身子也不給我說,隻自己兜攬著,忘了以前的事了。”
幼君躺在床上說道:“本來就這幾日要告訴你的。偏日兄兒又病下了我心裏著急也沒來得及給你說。”
胤祥道:“你安心養著吧,孩子那邊有我了,若再添一個病人來。這府裏還怎麼過,我也不活了。聽話。”
幼君道:“那麻煩你守在旁邊,雖有奶娘陪著我終究是放心不下。”
胤祥答應著。孩子這一病竟然病了整整五日,到第六日的時候才略好些,方知道喊餓,要東西吃。幼君原本也不是因為什麼病,隻歇了歇依舊整日守在兒子跟前。那胤祥見大小都沒事才略略放下心來。幾日過後依舊回交輝園來住著。
石鬱楨進來與胤祥請安,但見他無精打采的便過來笑問著:“殿下怎麼呢,我幾日沒來府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胤祥道:“都是些家事,也沒什麼。最近還忙碌?”
鬱楨笑道:“可不是忙碌,也遇到了些挫折,想來請教請教殿下了。”
胤祥笑道:“你那裏能人已經夠多的了,怎麼又來問我。我也不是這裏的行家。問我也沒用。”
鬱楨半跪著央求道:“好姐夫,幫幫我這一回吧。”
胤祥笑道:“每次你一叫我姐夫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說來我聽聽。”
鬱楨依舊半跪著,拉著胤祥的衣袖說:“據雍親王爺說正月裏皇上要大擺盛宴,還要大請這旗裏六十五歲以上的老人,要做什麼千叟宴詩。吩咐下來要給皇上呈幾件大東西來。其中有一個叫做什麼五腳雙頭如意大犀尊,我們也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畫了圖稿去給雍王看,雍王說不是,錯了。再說王爺也忙著了,我想著過來問問殿下。殿下也許知道,當年殿下跟著皇上南北的走見過大場麵,殿下就教教我吧。”
胤祥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原來是這個。五腳雙頭的如意犀尊,必定是銅鑄的。我畫個圖樣來,你讓人去打造。老人家喜歡豔麗的色彩,因此你們在上釉的時候一定要光鮮漂亮的才好。再說又是禮器,萬不能太花哨了,這都是有製度的。”
鬱楨連連點頭:“要是殿下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呢。可算是找對人了。我問造辦處的那些人他們一個也不知道。還說連聽也沒聽過,可愁死了,好在殿下教導我。不然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胤祥讓人拿來了紙筆,他一一描繪了。包括其中十分細微的地方也都注釋了。鬱楨接過稿子萬分感謝。
胤祥方想起一人來便對鬱楨說道:“我記得工部曾有過一個叫做什麼海望的,那人胸中著實有丘壑,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找他問問。隻是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