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鬱楨微微一笑,看了看魏常,又看了看紫鵑兩眼。

魏常在紫鵑的軟磨硬泡之下終於答應讓她進店裏先幫忙做一段時間,期間魏媽就反對過許多次。

魏常卻道:“我見秀秀聰明伶俐,絕對在誠兒之上,恰巧店裏還缺人。我們小門小戶的,也用不著那些虛規矩,再說也可以少付一個人的工錢,也節省一些開支。”

魏媽道:“就是節省也是有限的。”

魏常道:“好了,你也別斤斤計較了,我想著攢點錢將鋪子後麵那個四合院賃下來。住在這裏也終究不是辦法。”

魏媽道:“家裏還有幾十兩銀子,我還有兩件首飾拿去當點銀子來。隻怕也夠。”

“總得留著些,不能全拿出來。以防萬一。”魏常道。

“你當真不讓女兒進那府了麼?”魏媽覺得有些惋惜。

“不去也好。我見她也是個伶俐的,跟在我身邊兩三年也就成立了。你也不要擔心了。橫豎我在旁邊教導她也就夠了。”

魏媽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紫鵑到店鋪裏來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家賣的那些藥材認了個遍,不懂的問父親,或是查書。每天認真的記錄筆記,把當年備戰高考的勁頭拿了出來。魏常在旁邊看了深以為然。他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

至於石鬱楨漸漸的成了店裏的熟客,幾乎每天都要來一趟,揀的藥永遠隻有那三樣,川牛膝、黃芪和遠誌。當然石鬱楨也不可能有很多的機會和紫鵑搭訕,每次來隻匆匆的站一站,接過魏常包好的藥,說兩句閑話也就告辭了。

終於在有一天紫鵑好奇的問道:“石爺這藥是給誰拿的,十三府裏那麼多的下人還有勞石爺親自來取,是不是太小心了。”

石鬱楨笑道:“不是我太小心,每次剛好路過,能順路就順路來取。”

紫鵑又問:“不知是府裏哪位的藥?”

鬱楨沉思了一下便道:“這是我們殿下的。”

紫鵑道:“哦,原來如此。還是治腿病嗎?”

鬱楨答道:“是啊,總不見好。反反複複的,這吃了多少的藥了總不見效果。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紫鵑笑道:“常說三分藥,七分養。隻要靜下心來好好養著,總能見好的。我想是不是殿下心事太沉的緣故。”

鬱楨有些詫異,她是怎麼知道的,他們之前應該沒怎麼交流過,兩人就是見麵次數也不多。她何其就來這些道理,將問題分析得這樣透徹。

紫鵑看了看鬱楨欲言又止的表情方笑道:“石爺不用感到奇怪,我隻是隨便猜猜,其實我見了殿下幾次每次都見他老是蹙著眉頭總感覺他有什麼心事似的,其實這樣反而會讓病情加重的。”

鬱楨點頭道:“該讓殿下聽見你這番話才好。”他心中對這個女孩又高看了幾分,這女孩有讀懂別人心思的本領,真是可惜了,這樣的人才竟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