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嘟噥著:“哥真不仗義,這麼快就去打小報告了。”
魏媽聽不清女兒在說什麼,又問了一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見。”
紫鵑隻有解釋著:“我不是和哥說了嗎,那是我的兩個朋友。又不是什麼壞人。”
魏媽一臉的不相信:“那又不是賈府裏的人。你什麼時候和外麵的那些公子爺們兒成了朋友呢。難道我們魏家是沒有家教的,連男女大防這些都沒教導過你。”
紫鵑一聽這話更加迷惑了,急忙解釋著:“誰說他們是賈府裏的人呀。哎呀,媽,你怎麼和王夫人一樣的人了。他們是上次我同林姑娘上十三府,我在十三府裏遇見的,問過他們路。偶然中那麼一點交情,媽就非要把它當做一件事來說麼。難道女人和男人說一句話就是犯了什麼大忌麼,怎麼會有這樣的說法。我真弄不明白。”
說完賭氣的回自己的房間裏去了,剩下個魏媽生氣不是急也不是。
魏誠這時候回來看見母親在那裏抹眼淚,很是詫異,上來說道:“媽,發生什麼事呢。”
魏媽道:“還不是你那好妹妹。”
魏誠寬慰著:“媽,你也別氣。妹妹說者無心,她性子是急了些。別太往心裏去。”
魏媽歎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去吧。”
紫鵑進屋賭了一會兒氣後又覺得自己說話太重,畢竟是這身子的生母,紫鵑想了一番便又出去,見魏媽正呆坐在那裏,目光呆滯。
紫鵑輕輕的說了一句:“媽,對不起。”
魏媽歎道:“沒什麼對不起的,我知道你也大了。在他們府裏也呆了這麼多年,自然我們做父母的話你也聽不進去了。我看還是該給你找個人家。等有了婆家或許你可以改改,等開枝散葉的時候你也就能明白做母親的辛苦了。”
紫鵑在魏媽麵前屈了一膝,道:“媽,女兒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媽不要趕我出去。”
魏媽歎了一口氣。
魏誠傍晚的時候才將回來,“媽,這事沒個著落。寶二爺今天出門了,我等了一下午也沒等著人。倒是和他身邊的小廝說了兩句。”
魏媽道:“今天不成,明天再去。求不成寶二爺,再去求其他的主,不然去求求周大娘,林大娘,或是璉二奶奶也行。總會有路子的。”
紫鵑聽說了忙進來問道:“哥要去求誰,發生什麼事呢?”
魏媽見瞞不過隻好說:“還不是為你進府的事。你整天在家閑著也不是辦法。我讓你哥先去求求寶二爺,準成。”
紫鵑跪了下來:“媽,女兒說過多少遍了,女兒不想再回去了。你們不用白費力氣。我走的時候說得那麼斬釘截鐵,怎麼又好回去。女兒還要不要做人。”
魏媽道:“我說你是個傻丫頭,脾氣怎麼這麼強呢。你進府去我也少操一點心。那府裏待人也還寬厚,你是個明白人,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