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當朱七七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痛欲裂,心想,看來昨天的酒百分之百是假酒,宿醉真的傷不起啊。
“糟了。”她驚叫出聲,想起今天公司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可是當她起身,看著這擺設十分精致且古香古色的香閣,大腦一片空白。
這哪裏還是她的房間,屋裏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藥香,難道自己昨天喝醉被人送來這裏的,想到這裏,她趕忙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肚兜?!外麵罩著一件寬鬆的衫子,這什麼情況,頭疼得更加厲害了。
朱七七連忙跑到鏡子前,鏡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嬌俏少女,頭上纏著紗布,臉色煞白,眼角一顆淚痣楚楚動人,這是誰?!
她用手摸了摸臉,鏡中的女孩也跟著摸了摸臉,頭上的陣陣刺痛提醒她,這並不是做夢,難不成自己穿越了?!可是自己昨晚不就是和同事去k歌嗎,怎麼就穿越了呢?朱七七怎麼都想不明白。
當花紅端藥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長公主穿著寢衣,赤著腳站在鏡子前,臉上困惑震驚這些表情相互變換著,她急忙過去,怕驚嚇到長公主,她輕聲道:“長公主殿下,你才剛醒來,這樣赤腳站著對身體不好。”
可是,長公主並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她放佛一個被掏空的娃娃,雙目死死的盯著鏡子,似乎是要把它看穿。
看著公主的樣子,花紅頓時緊張起來了,聲音中帶著一絲嗚咽和惶恐,要是公主真出事了,估計自己也活不成了。這時也顧不得什麼尊卑,拉著公主的手,道:“公主,您怎麼了,你可不要嚇奴婢啊。”
感覺到人的觸碰,朱七七才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一個古裝的美人映入眼簾,美人梨花帶雨,語氣焦急的說著話,讓人好不憐惜。
聽明白是自己讓她這般時,朱七七朝她笑道:“我沒事,隻是想著這頭上會不會留疤。”
花紅看公主回過神和她說話,一顆心終於落地,攙著她到床上躺著,道:“公主放心,太醫已經瞧過,傷口不深,等過幾日傷口愈合後,用凝華膏塗抹傷口就不會留疤,您一定會是最美的新嫁娘的。”
新嫁娘?!朱七七心裏一突,自己穿越的事還沒有消化呢,怎麼就要出嫁了呢,老天啊,不帶你這麼玩兒的。
沒辦法,隻有裝失憶來問問這個丫頭了,“怎麼隻有你一個人?”朱七七想著自己既然是公主,看著屋裏的擺設雖不奢華也是十分精致,想來也不是什麼不得寵的主。
“回公主,太後娘娘因為她們伺候不周,讓您受傷,所以把她們發配到浣衣局做苦役去了,新調了奴婢花紅和柳綠來服侍公主殿下。柳綠估計著您要醒了,去禦膳房準備著燕窩粥,太醫囑咐,在喝藥前先進一點粥才不會傷胃。”
花紅柳綠?!這名字也太俗了吧,虧她還長得這麼好看,真是可惜。
“我睡了多久了?”
“稟公主,已有三日。”花紅恭謹回道。
三天了啊,怪不得全身軟綿綿的。
“我覺得頭暈暈的,好些事都想不起來,你給我說說。”
聽到這話,花紅先是一驚,隨即鎮定想來,道:“公主想知道哪個方麵的。”
“額……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千樂嵐,是楚國的長公主,這位長公主的母妃是柔妃,是先皇最寵愛的妃子,先皇與柔妃青梅竹馬,奪嫡凶險也不離不棄,鶼鰈情深。可是卻在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先皇痛失愛妃,把全部的寵愛都放在了這位公主身上,可是先皇的身體也大不如以前,終於在長公主13歲時駕崩。
先皇彌留之際,召見了消失14年的瑾王—郭瑾程,這位瑾王雖是異姓王爺,可是在先皇奪嫡中他的功勞卻是最大,卻在功成之後隱退江湖。瑾王把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十萬赤狼軍交給先皇,這支軍隊就算在別國也是一支噩夢般的存在,勇猛忠心所向披靡。
先皇與瑾王密談時,整個承乾宮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連一隻蒼蠅進去也會變成屍體。兩人在裏麵密談了兩個時辰,直到日薄西山,瑾王手拿聖旨出來,宣布皇上駕崩並宣讀聖旨,皇位由皇後7歲的嫡子千鴻煊繼承,由於皇上年歲不及弱冠,由瑾王輔政,是為攝政王,一切政事需由攝政王通過方能實行,赤狼軍由攝政王統轄。
此聖旨一下,震驚朝野,這樣集政權與軍權於一身,如果有異心,楚國必將易主。這位瑾王上任以來,果斷推行新政,把所有反對的人不是斬殺就是流放,用這種強硬血腥的手段,掌控了朝局。
國喪三年,長公主過了及笄之年,由太後做主,將於兩月後嫁與攝政王為正妃。頭上的傷是三天前千樂嵐去禦花園時,不慎跌入賞魚池所致。
“這位攝政王沒有妻子嗎?”千樂嵐想著這位攝政王怎麼樣三十來歲了吧,在古時候,這個年紀沒有老婆應該也是很奇怪了吧。
“稟公主,攝政王府上隻有兩位侍妾,並無王妃。”
“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