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玄鐵林鬧事!”隨著一聲大喝,頓時一股強大的威壓迅速的由遠而近。
“王閻羅來了!”陸小瑜驚呼。
張漠的臉色也是一變。
隻見粗獷中年人王修腳踩一柄寬厚長劍禦空而來,隨著他的逼近,兩旁的玄鐵樹都似被他的勁風壓彎一般。
“是你們在鬧事?”王修落地,威嚴凶悍的麵容橫眉倒立,正怒視著在場幾人。
雲塵幾人急忙爬起身來行禮道:“見過師叔。”
“王修師叔,沒想到竟然打擾到您,我正跟他們交流呢?”張漠一改往日冷傲模樣,嬉笑說道。
“又是你張漠!這次讓你進到這裏已是給張師伯麵子,你若再惹事,我便把你趕出玄鐵林!”王修一見是張漠在此,便隱隱猜出是何事了。
“師叔說笑了,有師叔在此,弟子哪敢惹事,不過是與這些師兄弟交流些心得罷了。”張漠笑道。
“不信你可以問問這位師妹!”張漠一指旁邊正嚇得瑟瑟發抖的羅小鳳,說道。
見王修向自己看來,羅小鳳頓時又是淚水直流。
“張漠,你有本事衝我來,欺負我妹妹算什麼本事!”羅小峰頓時氣急。
張漠目光一冷,卻礙於王修在此,便沒有言語。
王修淡淡哼了一聲,眼睛輕輕掃過那棵寒雷樹,心念一動,神劍閃瞬即至,頓時樹上的禁製如玻璃般破碎。
張漠臉色微變,卻沒敢多言。
“今日之事,我不管誰對誰錯,但今後誰若再敢下此種禁製,我不管他是誰的兒子,照樣廢了他修為!”王修冷聲道。
張漠自是知道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但他也絲毫不懷疑王修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王修可是出了名的軟硬不吃。
王修警告完這些小童,正想讓他們散去,忽然看到張漠那柄木劍,心念一動,木劍微微顫動,符印頓時消散,木劍已是無主之物。
張漠頓時吐出一口鮮血,木劍中為他的精血所刻印記,強行抹去,自是讓他元氣大傷。
王修右手一招,木劍淩空飛來,已是落入他手:“玄鐵林一人隻能帶走一棵樹,這是規矩,既然想在這呆著,這柄劍就要收回!”
張漠麵色蒼白,雙眼充滿怨恨的看著王修,咬牙說道:“你會後悔的!”
“待你真有讓我後悔的本事,再說這句話吧!”說罷,王修轉身禦劍而行,轉眼便消失不見。
待王修走後,雲塵幾人轉頭看向萎靡的張漠。
張漠冷笑道:“怎麼?你們這群廢物難道認為我現在打不過你們了嗎?”
雲塵走到他的身前,冷冷的看著他:“打的過又怎樣,煉體三年,修靈法四年,卻隻是憑借你的父親來欺負我們這些剛入門的靈童,你覺得到底誰是廢物?”
“你說什麼!”張漠頓時暴怒起來,但剛一動氣,一股氣血上湧,又是吐出一口鮮血,他年級太小,元氣受損所造成的損傷不是他現在能承受的。
啪!
雲塵順勢甩了他一巴掌!力道極大,張漠的臉也頓時腫了起來。
“你敢打我!”張漠捂著臉,雙目充斥著怨恨與不可置信。
“為何不敢打你?沒有了你父親賦予你的優越條件,現在你不過是一攤爛泥!”說著雲塵又是一腳踹出,將張漠踹翻在地。
“一攤人人都可踐踏的爛泥!”雲塵走到張漠身前,右腳輕輕踩到他的臉上,狠狠的一扭,頓時張漠響起殺豬般的嚎叫。
身後陸小瑜一行人簡直看呆了,他們眼中的雲塵一直是謙遜陽光的小男孩,沒想到雲塵有這麼霸道的一麵。
張漠吐出一口鮮血,冷冷的盯著雲塵,說道:“今日算我倒黴,他日等我傷好,必然讓你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雲塵彎腰將他拎了起來,就如昨日張漠對待雲塵一般。
“你這個隻會仰仗父輩的廢物,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雲塵低頭俯視著張漠。
“你想賭什麼!”
“就賭這一身修為,以五年為期,五年後我們以靈法比試,敗者便要自廢修為如何!”雲塵冷漠的說道。
張漠目光閃爍,原本的他是完全可以無視這次約戰,但現在的情形,卻由不得他不答應了。
但想到自己畢竟比這雲塵多了七年的修煉時間,便應了下來:“好,我便忍你五年,五年後我會親自廢了你!”
雲塵聽罷,一把將他扔了出去:“快滾吧!”
張漠痛苦的捂著胸口,艱難的站起身來,充滿怨恨的目光狠狠的看了雲塵一眼後,轉身離開了。
待張漠走遠,雲塵一下子癱軟下來。
身後陸小瑜,羅小峰幾人急忙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