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碩士證離我越來越遙遠了。我眼神憤憤的看著前麵指揮著我的男人,真想把他隨便一丟,但是僅限於想想,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是動腦子不動手,真正的女君子。

終於在他的指揮之下,我們到了一個小亭子,他突然來了句:“珊瀾,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賢惠?”他一下打開了我的記憶,記憶中夜景辰抱著我,附在我的耳邊說了這句話。那時候他在校外住,我偶爾去他那裏,有時是整理屋子,有時給他做飯吃。第一次給他做飯的時候他還不怎麼相信我,直到嚐到了第一道菜,他高興的衝進廚房,一把抱著我,“珊瀾,我發現你好賢惠,將來我一定很幸福。”那時候的我們處於熱戀之中,從來沒想過,我得賢惠會為別的男人展示。不知道他現在的妻子郭晴,是不是他心目中的賢惠樣子。

眼前一隻手在晃動,我回過神,從回憶裏跳出來。洛神一臉的深思看著我,然後臉色一沉:“回去吧。”這個善變的男人,剛出來還不到十分鍾呢。不知道誰又把他惹的不高興了。估計是他也想起記憶中某個賢惠的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卻背叛了他,所以他生氣,一般的劇情都是這樣的。我一邊推著他,一邊把他假設的很可憐。種什麼因的什麼果,他招惹了那麼多女人,肯定是曾經被深愛的女人拋棄過。

終於他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順理成章的就出院,回家。他一到家就是一副大爺像,那姿態就像山大王回到匪窩一樣。從病房出來他就死盯著我,感覺像要把我吃了,看得我心裏發毛,雖然您大爺出車禍是與我有關,但是不是我的全部責任啊,而且我都有好好的贖罪,去醫院為您做牛做馬,受你的壓迫,您這秋後算賬也太不道德了吧。直到收拾好,洛神還是那副要吃人的樣子,我大氣都不敢喘。

正坐在床上收拾那些小東西,感到一陣壓迫,一個旋轉我就被剛才還在沙發上看我的洛神壓住。“你你你。。。。要幹嘛?”我看著他的眼睛一陣害怕,這是變身前的征兆,這禽獸不會是在白天也變身吧。他沒給我太多時間,一陣狂吻,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我;‘珊瀾,我想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那眼神裏麵的哀求,看得我一陣心疼,嘴角扯了扯,然後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躺著,他笑得就跟花一樣,當然開始他的禽獸行徑。

我覺得我今天不能完整的出現在世人麵前了,腦子轉了轉,想到了,一把推開洛神,他一臉的欲求不滿看著我。“不行,你身體還沒好,不可以的。”他一聽笑了,摟著我:“沒事的,我剛才問過醫生了,他說可以的。”這種事他也敢去問醫生,真是夠不要臉的。

他的臉無限接近,我忍不住緊緊的閉上眼睛,等了好久都沒有親,我張開眼睛,他一臉的戲謔看著我,很是不懷好意:“接吻是一種享受,而不是像你這樣,上刑場啊。”我瞪了他一眼,“不是所有人都像您這麼身經百戰的。”“嗬嗬嗬。。。”他笑得眉眼彎彎,敢情自豪著呢,不過不可否認,這位笑起來真有那麼點迷人,好吧不是那麼一點,是很迷人,我都看得有點呆了。

“把口水檫檫。”“才不會呢,我對帥哥免疫。”“你那是免疫嗎?是遲鈍吧,或者說,審美跟不上吧。”“你。。。”我決定不再理他,不然他一定會不停的打擊我。“還生氣了,好了老公教你怎麼接吻。”這隻禽獸,占我便宜還找個那麼冠冕堂皇的借口。

其實我不是不會接吻,隻是麵對他我就緊張,好歹我和夜景辰談過戀愛,每次我們接吻的時間都不會太久,不像洛神,他的吻是占有式的,每次非得把我弄到氣喘籲籲。夜景辰的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洗衣液的檸檬味道,很清新,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

洛神身上就是騷包的香水味,掩蓋了人體本來的清新味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遠距離的還無所謂,感覺是個挺有品位的男人,但是近距離接觸隻會覺得,壓迫,騷包。當然這段時間在醫院照顧著他,我已經感覺自然了,特別是他耍無賴時,我都有種掐他的臉的衝動,毀了他那張騷包的臉。

第二天,我又光榮的遲到了。這次我鼓起勇氣的目不轉睛的進了教室,表現出了大無畏的淡定。但是下課之後,導師就把我叫上了,我跟在導師後麵,看著顧萍對我擺手,一陣哀嚎,我得麵對多少次的審訊啊?

垂頭喪氣的聽著導師的教育,我給的理由說來說去就是家裏有事,我能說我老公出了車禍嗎?不能,於是隻能說這麼一個模糊的答案,所以導師一直沒有善罷甘休。好在一會兒之後,導師接到一個電話,接完之後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終於還是大手一揮放過了我,隻讓我補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