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在鋼刀落下的一刹那,他便閉上了眼睛,他現在不能躲,如果躲了,那他就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還不如賭他娘一次。
毫無疑問,他賭對了,在鋼刀即將落在他脖頸上的時候。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
“鐺!”
一聲脆響直皺,天瑞隻覺得虎口發麻,手中的鋼刀也發生了眼中的偏斜,然後脫手而出。
“爹……”天瑞頓時皺起了眉頭,在這王府之中,能勝得過他的,就隻有一個人而已。
“天瑞,你這是作甚,難道你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你的妹婿嗎?”隨著鋼刀的脫手,張可威嚴的聲音也在第一時間響起。
“他是紫雲的丈夫沒錯,可他卻也正在將我們這個家庭脫下深淵,爹,難道你真的糊塗了嗎?寶藏難道比自家的親人還重要嗎?”天瑞的聲音依舊沒有太多的感情。
“他做過什麼,我並不感興趣,我隻知道,他並沒有危害到我們家任何一個人,這便足夠了。”張可又對李陽說道:“你走吧。好好照顧紫雲。”
“想走?除非你交出解藥,否則的話,今天你不要想離開這個院子!”天瑞跨前一步,將李陽攔住,即便是手中沒有了兵器,可他依然有信心將李陽留下。
“爹,紫蘭難道就不是我們家的人嗎?雖然他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可是,她畢竟是大娘的親閨女,難道您就真的忍心讓大娘傷心嗎?”天瑞仿佛又已經沒有了怒火,語聲異常平淡。
“住口!”張可怒不可抑,紫蘭的事情,可謂是他這一輩子最為痛苦的事情,雖然他很少提,可心中的痛楚卻強烈無比,自己最愛的女人居然跟別人生了個女兒,這是何等荒謬的事情?
“你是從何處知道這個事情的?”張可眸光犀利,緊緊的看著天瑞,沉聲說道:“你說的沒錯,紫蘭他算不得是我們張家的人,即便是她是你大娘的親生女兒,可卻是別人的孩子,我自問養了他十多年,已經仁至義盡了。她是死是活,又關我何事?”
“父親,你的心怎麼會如此寒冷。”天瑞大吼了一聲,有些沉痛的對張可說道:“父親,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以你我的人生榜樣,我一直覺得自己的父親是一個重情重義,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的錚錚漢子,你怎可如此無情呢?”
“李陽,你先回去,這是我父子的事情。”張可對著李陽,冷冷的一喝,說道:“希望你不要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否則的話……”張可沒有說下去,可話中的警告意味,卻是不需要任何的語言來贅述。
李陽在一旁,卻是心中一動,怪不得自己這個嶽父對於紫蘭的失蹤不感興趣哩,原來那丫頭居然是個野種啊,他冷冷的看著這一對對峙的父子,做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陡然聽見張可的話,心中不覺一驚,連忙規整了一下表情,說道:“呃……嶽父大人,如此小婿就告辭了。”李陽說完,訕訕一笑,便想離開。
“我還沒有說過讓你走呢。”天瑞眼中精光一閃,瞬時又當在了李陽的前麵,對他說道:“妹婿,我沒有同意你走,即便是父親罩著你,你也走不開。”
李陽沒有說話,隻是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眼光看向了台階之上的張可。
“讓他離開。”張可心中憤怒,猛然踏前了一步,渾身上下,龐然的氣勢全部都罩像了天瑞,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還不是為了他嗎?這小子居然敢為了一個女人,忤逆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