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柳朵兒並沒有發作,而是繼續問道。
“恩,我知道。”紫蘭天真的說道:“那布囊本就是一個大叔給我的,讓我還給您的,二娘,那大叔是誰啊?他好像很關心哥哥,和我詢問了好多關於哥哥的事情。”
“除了詢問天瑞的事情,那他還有沒有和你說過其他的事情呢?”柳朵兒眼中的憤恨一閃而逝,又說道:“比如有沒有什麼話要交代給我的。”
紫蘭撓了撓頭,滿臉疑惑的想了想,然後說道:“沒有,他隻是讓我將這個布囊還給你便成了,後來我在街上被搶了,又是伊大叔救了我,期間除了詢問哥哥的事情以外,好像他什麼也沒有說過。”
裝,你就裝吧,如果伊不誠什麼也沒有說的話,南霸天怎麼會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呢?真是沒想到這個死丫頭居然有如此心機,不過我很快就會讓你好看的。看著紫蘭那疑惑的模樣,柳朵兒心中愈發的冷笑起來、“恩,沒什麼事情了,那你做工吧。”柳朵兒勉強的對紫蘭笑了笑,然後翩然離開。
看到柳朵兒那奇怪的笑容,紫蘭沒來由的泛起了一陣陣惡寒,柳朵兒的態度好是好了,可紫蘭偏偏覺得有些不對,甚至隱隱的感覺到些許驚懼,甚至是殺機。
半晌之後,紫蘭才從那種驚懼之中清醒了過來,然後搖了搖頭,“一定是錯覺了,一定是錯覺,二娘平時雖然比較貪慕權勢,可心地還是不壞的,一定是錯覺。”
紫蘭笑了笑,然後開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
“砰!”回到房中的柳朵兒將茶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臉色也變得異常的難看,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化莫測,時而迷惑,時而狠厲,時而殺意盎然。
終於,狠厲的表情在她的臉上定格,然後從衣袖之中取出了那個布囊,惡狠狠的說道:“伊不誠,自問我柳朵兒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為何要如此相逼呢?既然這些銀錢你不收,那麼就讓他成為你們的買命錢吧。”
呼,柳朵兒雙目緊閉,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輕歎道:“就讓天瑞永遠的成為王爺的孩子吧,他也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你這樣一個爹的。”
原來,天瑞竟然不是張可的兒子,這樣的消息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張可真的要自殺以謝天下了。
可是,她又哪裏知道,在遙遠的大漠之上,伊不誠正一步步的接近這天瑞。
在這個少雪且日漸溫暖的季節裏,時光如白駒過隙,年關已至,過了今天,嶄新的一年便又將開始,節日的氣息,分外的濃鬱,街邊巷角,不時有穿著新衣服的小孩在玩耍,在短暫的新鮮之後,他們便已經忘記了這是剛剛穿好的新衣,盡情的玩耍著。
大街小巷傳出的爆竹聲,小店鋪子傳出的“劈劈啪啪”的算盤聲和抑揚頓挫的報帳聲,再夾雜著處處的說笑聲,此起彼伏,洋洋盈耳,交織成除夕歡快的樂章。
王府之中的下人,除了一些無家可歸的人之外,幾乎都已經離開了,年夜,是除舊迎新的日子,也是一家人團圓的日子。
而此時,紫蘭則是孤獨的坐在草房之中,顯得有些落寞,絕美的容顏之上,哀愁無限,母親下午的時候來找過她,希望她能到前麵去,和大家一起過年,可紫蘭卻拒絕了,這個家不屬於自己,自己過去了也是自討無趣罷了,還不如暗暗靜靜的呆在這草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