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營帳。
“舍得回來了?”冷酷的男人看都沒看一身狼籍的我,
我來不及和他解釋,狼狽地跑到屏風後,幾乎是瘋狂地扯去衣衫,跳進池盆。
“啊——”,
一聲慘叫,我急忙跳出澡盆。該死的男人,竟然準備了這麼冰冷冷的水來沐浴,分明就是故意折騰我。我越想越氣,越想越惱怒。這對該死的兄弟,
“混蛋,這麼冷的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就一頓破口大罵,
耶律德光抬起頭,誰招惹她了,這麼大火氣,唇畔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哼,兩個時辰前,我就沐完浴了。不解釋解釋,為什麼你帶著三弟一走就是兩個時辰?”
我被凍得僵冷,渾身渾渾噩噩的,也懶得回口。隻能勉強擦幹了身體,扯下一塊紗巾隨意裹住身體,顛顛倒倒地走向床鋪,想用被子溫暖一下。
看出她有些不對,耶律德光站起身,看見一地濕漉漉的衣裙,習慣地皺皺眉,“你怎麼了?弄得這麼狼狽,”
我一把推開他,“得了,今天吃了大虧……”
胸膛上的手很涼,涼得幾乎超出了人所能忍受的範圍。他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抱住她,她是怎麼了。隻是一會兒的工夫,就弄得這麼狼狽。
身體不恣意地被人抱進懷裏,炙熱的溫度讓我有了知覺。我下意識地緊緊抱住他的腰,嬌豔的唇依戀地吻上他的脖頸。
耶律德光的身體一僵,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嬌媚的她。目光迷離,將她與生俱來的嫵媚展現得淋漓盡致。她的手更是不安分地遊走著,貪戀他身上的溫度。她不知道玩火自焚嗎?
我沒有自製的,放任自己抱著他,全身軟成一條藤蔓,慢慢地纏在他身上。
紗巾落地,一具潔白無瑕的玉體在黃暈的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此時的她無疑是最美的,沒有任何掩飾,白皙的明媚勾人心魂,媚而不淫,嬌而不蕩,藍色的眼眸蘊滿了水汪汪的情欲。
被她所吸引,身體裏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沒有克製自己,隨即將她推倒在床上。
瘋狂地燃燒著情欲,這夜的她好像致命的妖精,火熱奔放。一次次滿足了他的需求,不再是冰冷的軀體,真實的她流光酥媚,帶給他一次次銷魂蝕骨的滿足。
天很快就亮了,但他還是要不夠她。直至她沉沉睡去,才停下動作,攬著她的細腰,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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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至中午,
“阿伊塔,夷離堇呢?王派人來找了他好幾回了。”
守在門邊的阿伊塔忠誠地低頭,“等夷離堇醒來,屬下會告訴夷離堇的。”
“這就好,奇怪,今天怎麼這麼遲了,夷離堇還未起身?……”,來人一邊呢喃著,一邊帶著疑惑離去。
阿伊塔含笑不語。
感覺很累,我費盡全力起身,一邊用力揉揉額頭。
“醒了”,
我回頭迷茫地看著他。姿勢慵懶,披散著黑緞子般的長發,露出古銅色的胸膛,顯得魅惑迷人。“這是在哪裏?”
他沒有回答,隻是專注地看著我。
覺得奇怪,我低頭,刹那羞紅了臉。身無餘物,胡亂披散著長發,映著白皙的肌膚,我掀開被子,下床找了身衣衫換上。
“怎麼了?”片刻後,他一身整齊站在我身後。
我不好意思地回頭,“我不會穿你們的衣服。”
“你還真是臉大,”他冷哼一聲,走過來為我整理衣帶,“昨天晚晚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弄得狼狽不堪?”
“偷雞不成蝕把米,你的三弟還真是狠毒。我就騙他說我與他有染,被你撞破。他就要那麼多軍士殺我。我可是不顧性命跳下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來的。差點還被淹死,沒淹死也被凍死了。”
他的手僵了僵,“哼,就憑他那兩下子,也想打我的主意,做夢。”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貶低耶律李胡,他不僅沒有生氣,還隱隱有種莫名的喜悅。“那你還真是夠有魅力的。”
我白了他一眼,衣衫已經整齊,我做到梳妝鏡前,“說來也真是奇怪,你堂堂契丹夷離堇的大帳裏怎麼還會有女子的梳妝鏡,女子的衣飾?”
他沒有說話。當日,歡愛過後,他本想將她丟掉了事。但後來不知為什麼,還親自折返回去將她帶回來。侍女自然而然準備了這些,她初來,他也就將她帶在身邊。但後來想到她身上的暗器實在太多了,才脫了她的衣服。其實這一切他也沒想到會這樣。
“耶律李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