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聶賢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再一次拿出趙靈兒留給他的鑰匙,思索這把鑰匙該如何使用,裏麵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越是尋思,腦子就越是清醒,聶賢幹脆坐了起來,見塞北老人就坐在一旁,於是問道:“老師,你既然認識鑰匙上麵的文字,為什麼就不知道翡翠原是什麼意思呢?”
塞北老人哈哈大笑,“小家夥,你以為我是百事通嗎?雖然鑰匙上用的是古老的文字,不過我還從未聽聞過翡翠原這個名字!我已感知過鑰匙的鑄造工藝,發現它取材於一種非常罕見的金屬材料,我一生雖接觸奇物無數,卻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金屬!另外,鑰匙的熔鑄方式也與煉金術大不相同,從鑰匙中的波動推測,應該是用靈魂力量或者更強的精神力量熔鑄而成!”
聶賢聳聳肩膀,就連老師也猜不透這把鑰匙有什麼用,他就更不用煞費苦心了。
來到窗邊,再一次望向月家宅院的方向。樹蔭在夜色中漆黑一片,那座宅院裏充滿了無盡的神秘,讓聶賢產生了一陣前往探尋的欲望。這種欲望越是強烈,聶賢就越是難以控製自己,心底也變得毛躁起來。
但越是毛躁,聶賢就越是需要耐心,天龍之中危機重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墜入死穀!
塞北老人笑道:“與其在這裏心亂,還不如到樓下坐坐,喝點東西。”
一聽到塞北老人的話,靈葉馬上從睡眠狀態恢複到最佳活力狀態,一躍而出,落在聶賢肩上。
靈葉的樣子讓聶賢哭笑不得,不過去樓下大廳坐坐是一個不錯的提議,聶賢要想在天龍城如魚得水,還需要結交一些合適的朋友。
天龍城可以說是遍地黃金,自然也就比普通的城市多了幾分浮華之氣。這座酒樓雖然算不上天龍的頂級,但也能進入前五甲了,所以在這裏吃喝玩樂大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即使已經是午夜時分,大廳裏還一片喧鬧,還有不少人正在飲酒作樂。大廳裏噪音主要來自一張長桌,桌子邊圍滿了人,其中好幾個人都穿著黑色的高級煉金術師長袍。長桌上放著一隻丹藥爐,不過眾人不斷發出叫聲笑聲,不像是在研究丹藥學,更像是在聚眾賭博。
聶賢買了兩杯酒在距離那群人不遠的地方坐下來,故作飲酒,卻在悄悄觀察著大廳裏每一個人。
要不是男人身上穿著黑色的煉金術師長袍,聶賢還以為他是某個富貴家族培養出來的蛀蟲。
男人的注意力完全在兩個女人身上飄忽不定,根本就沒注意賭局,所以輸了一把又一把,大額的金票從他手裏丟出去根本就像扔紙一般,毫不在意。
一個幹瘦的男人似乎是那胖子的朋友,不停罵道:“沉風你個蠢貨,輸成什麼樣子了!把丹老教給你的顯露出來,讓這幫王八蛋看看什麼才叫本源力量控製力!”
“用得著那麼認真嗎,數錢算什麼,隻要不把美人輸了就行!”胖子男人色迷迷地笑道,手不老實地在一個女人胸口抓了一把,順勢將身前最後一張金票抓起來塞進那女人兩胸之間,然後發出陣陣淫蕩的笑聲。
聽兩人的對話,這個名叫沉風的家夥正是丹老的弟子!
聶賢來了興趣,他發現,這幫人的賭博遊戲非常簡單,坐莊的賭客隻需要控製金木火三係本源力量在丹藥爐內交替運轉超過三個回合便可,其它人則投注,以莊家控製本源力量的勝負決定賭局輸贏。
不過,根據聶賢觀察,那隻丹藥爐並不是尋常的丹藥爐,而是一隻用於煉金術師練習本源力量掌控力的工具,丹藥爐內暗藏玄機,能夠在煉金術師的本源力量進入其中之後牽引本源力量,讓其發生無法預料的動蕩,若是沒有足夠高的掌控能力,很容易就被打亂陣腳,敗下陣來。
參加賭局的一共有九個人,雖然都是煉金術師,但本源力量的掌控能力卻參差不齊,其中有五個人已經嚐試過多次都無法堅持三個回合的掌控,另外三人則成敗都有,沒有定數。沉風則根本不參與嚐試,每次輪到他坐莊時,他都直接放棄。看來,沉風根本就是借機會來玩女人的,哪管什麼賭局!
“下注,都下注!”新的一輪賭局開始了,輪到的莊家使勁吆喝,這時他看到沉風已經沒有金票了,於是嘲笑道:“哎喲汪大人,這麼快就輸光了?輸的連今晚和美人同床共枕的錢都沒有了吧?”
“王八蛋,隻要老子願意,馬上就把錢全部贏回來,反倒讓你輸得把褲子都留在這裏!”沉風嬉笑著罵道。
“想翻盤,那你也得下注啊!難道你用兩個美人來做賭注?”
對方的嘲諷刺激了沉風,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他一氣之下打開隱玉空間,從裏麵取出一塊比人頭還要大的原石來。原石砸在桌子上,金屬的桌麵頓時凹陷下去一小塊,足以看出原石的重量。
邪龍巫邪出現了異動,那塊原石顯然不是凡物!就連見過無數寶貝以至於不為寶貝所動的塞北老人也心動了,低聲說道:“那可是龍銀的原石啊,是製作靈魂戰甲的不二之選,這傻小子有眼不認寶貝,竟然用這樣的東西來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