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光承認,她潛在浮居一個多月,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這浮居處處透著可怕,不顯山不露水,竟生生的困了如果她一個多月,處處埋著武功高強的暗哨,雖然她自恃武功不弱,可是若遭遇這暗哨裏的其中一個,恐怕也是敗如山倒,因為這,害她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如果安夜羽再不見她,她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決定衝進西暖閣,縱使拚的一死,她也要試上一試,若是平時她還可以同他耗下去,可是現在沒時間了。如果再沒有消息,不消十天,風華閣就會把姐姐推出台麵,做下一任的花魁,碧姬為人一向如此,不講半分情麵,況且這是她們欠碧姬的債,一定要還的債!
琥珀光跟在珊瑚身後,低垂著頭,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等珊瑚關門下去,她抬起了頭,白皙無暇的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怯懦,隨意的掃視了房間一周,然後撇過華沉微,放肆的的雙眸緊盯著安夜羽,不由心裏暗暗吃驚:美人就是美人,沒想到這世上的男子還有美到這般程度,纖塵不染的清潔,也就僅有一個完美可以形容了,哎哎,要不是自己定力超然,說不定會顯出花癡的醜態啊!
不敢在這個問題上耽擱太久,琥珀光扯唇一笑,滿意的看到兩位大人物眼神裏一閃而過的驚豔:
“久聞浮居‘絕世佳人’之名,今日一見,”琥珀光清楚的知道她自己的語氣有多欠揍,她已經偷眼看到了華沉微慢慢緊握的拳頭,可是為了更好的達到想要的結果,她又故意的頓了一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哎,雖然名不虛傳,卻是個男人,可枉顧了咱們先王的一片癡心了!”
“放肆!”話音未落,隻見灰影閃過,一身輕裝的沉微就已經掠到她的身後,蒼白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纖細的脖頸,琥珀光瞬間滯住呼吸,原本紅潤的笑臉此刻刷白,不過她仍是掛著那抹肆意的笑,神色安定,似是壓根沒有感到自己生死攸關,還不忘譏諷:
“王爺好身法,”琥珀光明顯感到頸間又是一緊,幾乎無法呼吸,但還是努力的斷斷續續的說下去,“不知——默——貴妃——當年——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話未說完,琥珀光的身子就被殘忍的摔在了地板上,她緊緊的抓住地毯,指甲都陷進了絨毯裏,伏在地上急促的呼吸,所以沒有看到華沉微青白相加的憤怒臉龐。
其實不用看,她也能隱約猜出華沉微的憤怒程度,當年華沉微的生母墨貴妃容貌傾城,深受皇寵,但最後卻不知何故自縊身亡,世人皆知,登王爺幼年失去母親庇護,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痛苦的記憶,現在她竟直直的提了出來,登王不氣瘋才怪。她琥珀光不是傻子,之所以會直接說出這樣看似愚蠢的話,自然有她的道理,她生平最怕一截死木頭一樣的人,而傳說登王就是這種要命的家夥,現在一試,他可是有軟肋可循啊,這對於琥珀光,可未嚐不是一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