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驪四年,盧央王朝生死存亡。
先皇駕崩,太子稚弱,托孤給右相兼太子太傅莫穀森,不久,莫相遇刺身亡,引發九王之亂,盧央危矣!六月,先皇禦妹華井驪攜新皇出逃維京,天下大亂。
登王府
坊間傳聞,九王中唯有易王安全無虞,登王早被手握重兵的沐王軟禁,其餘諸王,盡數被斬殺。已是七月,燥熱難耐,登王府後院的一樹梨花開的格外詭異,樹下,登王一襲澄黃的王子服,斜偎進青藤涼竹藤椅,一派悠閑。
“華井驪那個賤人,當我不明白她的用意。”梨樹上忽然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動聽悅耳,一句極惡毒的話被說的雲淡風輕,如果是旁人聽了,一定會大吃一驚,華井驪何許人也,那可是先帝最寵愛的妹妹,連先帝的年號都命名為“井驪”,可見寵愛至深,可是這個小女子就是不依不饒的罵了出來,還十分的不以為意的捎帶上當今兵強馬壯,雄霸京城的沐王爺,“就是不知道,咱們英明神武的沐王爺能不能想到。”
“嗬嗬,那要看我三皇兄的悟性了。”登王微眯雙眸,冷冷的笑,和諷刺。
在他看來,他三皇兄可不是一般的愚蠢,現在這樣的形勢竟讓毫無察覺,白白的為華井驪做了嫁衣,有時真讓人費解他這沐王爺是怎麼當的。
“隻怕沐王爺想著稱帝呢吧!”少女的聲音又輕了些,好像怕嚇著那男子似的。可是語氣裏的那股尖刻一分未減,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弱智的男人,尤其是那個該死的沐王爺,簡直就是一頭豬。
“三皇兄也算是功德圓滿了,該知足了,如果沒有華井驪那個賤人在中間擺了一道,稱帝也未嚐不可能。”登王不理會少女語氣裏的濃濃諷刺,隻管認真的就事論事,仿佛很公正似的。
“如果你三哥真能當了皇帝,那這世上的豬就全都能升天當神仙了!你們兄弟幾個,也隻有你和易王能看點,其餘的,一群廢材。”
雖然少女講的是真話,可是再怎麼不和,也是一宗之脈,自己的兄弟可容不得她這麼侮辱,所以想到這,登王的臉上顏色已經不太明顯的變了幾變,隨即竟頑皮一笑,天真如稚子,狀似不經意的微抬了抬頭,“我三皇兄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呢!”
“呸,他也配,”女子聽了這句調侃,明顯的火氣大了,頓時把剛才苛刻的言辭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好聽的聲音也不那麼好聽了,恨恨不已,“別說是他那個蠢貨,就算是這世上的男子,我還真沒有看上眼的。”
登王輕輕皺了下眉頭,不料少女已經察覺到了,嗤笑道:
“這男子的範圍自然也包括登王爺你!”估計是成功的看到平靜如水的男子發怒了,又趕緊的轉移話題,“咱們的大事怎麼樣了?”
她現在可不敢得罪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家夥。
而登王和她想的也一樣,現在離大事成功還有一把火沒燒,可不是和這個陰險的丫頭製氣的時候,什麼事都有個秋後算賬不是?也就緩和了臉色,語氣也變得堅決起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