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回去呢,要知道,你那兩個師娘,洞房的時間都是獨守空房的,她們現在估計殺了我的心都有,為師要趕快回去滅火呀。”
趙川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特別是謝道韞,回去肯定有他趙大官人好看的。
“那麼,我這就回去了,趕緊找個穩婆,看看何法倪的情況。雖然我覺得沒問題,但凡事就怕萬一的,明白嗎?”
安撫好了苻融,趙川大踏步的走出東海王府。
“老丁,把鄉親們叫上,讓他們帶著自己的東西,我趙川帶著大家,去洛陽,吃香的吃好的。”
趙川一聲怒吼,豪情萬丈!
老丁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聽說苻堅就要回長安了,難道你不等他回來,給你慶功麼?”
“苻堅,他現在還有什麼可以賞賜給我的東西呢?我要的是這天下,他肯給麼?”
這話說得虎軀一震,老丁有些不敢相信趙川居然有這麼大的誌向。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我對你的崇敬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又像是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這就是老丁此刻的真實心情。
走到長安城東門,這裏已經堆滿了人,有趙川帶來的士卒,也有長安本地的軍卒,甚至有些是趙川的老鄉。
“將士們,鄉親們,走,我們去洛陽,迎接新生活。你們信我趙大當家的,就跟我走!”
一聲令下,人群緩緩移動,穿過長安東門,隊伍浩浩蕩蕩,卻又是井然有序。趙川分出所有的馬匹,用來拉車,馱行李。這一趟來長安,為的不是苻生,而是長安城的人口。
能在長安城謀生的,都是有一技之長的人,普通農民,根本就呆不住。
這裏麵不知道有多少工匠,多少手藝人,多少醫者,這些都是無形的財富。
人,才是這個時代最大的財富,有了人,沒有地盤可以搶地盤。
沒了人,有地盤也會丟。
很久之後,趙川早已帶著人離開了長安,留下的人卻看到從北麵來了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
那是苻堅的龍驤軍!還有戰敗的俘虜。
當然,裏麵還有被五花大綁,坐在囚車裏的苻生。
苻堅誌得意滿,他已經贏了,雖然可能不是唯一的贏家,但一定是最大的贏家。
苻柳隻有六歲,還需要人輔政。如果不出意外,一兩年之後,就是苻柳“禪讓”,自己登基的時刻。
呂光,鄧羌,張蠔等人,都是自己麾下的猛將,還有什麼可以阻止自己的?沒有了!
正在這時,苻堅看到長安城北門大開,城頭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苻融!
“大哥,我來給你牽馬。”
苻融快步的走下城牆。
他跑過來,到苻堅跟前,兄弟二人見麵,感覺隔了百年。
“趙川來了?他攻下了長安城?帶了多少人?為什麼沒有被苻生發現呢?”
苻堅現在真的很想見到趙川,除了興奮,心中隱隱也有一絲畏懼。
這家夥今非昔比,當真是厲害了!
“師父,哦,是趙川,他已經返回洛陽了,他說我已經長大,應該出來做點事情,所以就把長安城的城防交給我了。”
原來是這樣嗎?
苻堅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但又說不上來。
按道理,自己對趙川沒有殺心啊,他為什麼不來見自己呢?
苻堅很有些費解,不過此時也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苻氏一族是大族,子侄眾多,按規矩,誰都有機會繼承,而且有些姓苻的王都不在長安,這也是當初苻健大肆封賞的後遺症。
現在,要快點讓長安城的局勢穩定下來,同時呢,要讓苻柳快點繼位。隻有苻柳繼位,才能保證自己執政的合法性。
這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而且不是一兩天,甚至一兩個月能夠見效的,至少在一年之內,自己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經曆去應付外患。
還有,趙川的洛陽,弘農,乃至汜水關,估計都不會吐出來了。但相應的,潼關自己一定要掌握在手裏,這又需要花一些時間去跟趙川博弈,對方是不會那麼老老實實交出潼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