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站在蕭家寨的木牆上,在孟昶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一臉黑氣。
尼瑪的,給臉不要臉!
當時趙川對劉家人的態度已經是有禮有節了,沒想到對方是如此得寸進尺,根本就沒打算和談。
確實是有些失算了,劉家人不傻,要女人無非是個借口,其實就是想挑事。
試問蕭卓乃是蘭陵蕭氏的一支,把嫡女交出去“抵債”,他不要臉,蕭家還要臉呢。
結果正好昨晚趙川睡了蕭家妹子,劉家連他趙大官人的臉都一起打了,啪啪作響。
不拔劍殺人,難泄心頭之恨!
滑輪弓的威力不是這一世的人們能夠想象的,一眨眼的功夫,孟昶就把勢大力沉的一箭射出,等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劉世的脖子上已然綻開血花,捂著喉嚨倒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哇,姐夫,你真是厲害啊,當初射死劉翹不會是你看上我姐,故意的吧!”
早上孟昶和趙安宗情意綿綿的樣子,看著確實不像是包辦婚姻。
隻是你這麼大聲說出來,這等於是把孟昶放火上烤啊。趙川對趙倫之說話的風格頗有微詞。
“給我攻下蕭家寨,財物平分,男人殺,女的為奴,隨便怎麼玩!”
人群中一聲怒吼,這年頭流民之間的菜雞互啄,未必比異族人進犯來得溫和,一樣是你死我活。
孟昶一箭射死劉世,對方士氣狂跌,若是不能一鼓作氣攻破寨子,這特麼就尷尬了。
霍家的當家人霍湯雖然投靠了鮮卑慕容,但也是有幾把刷子的。看到形勢不對,當機立斷強攻。
他看得很清楚,別看孟昶厲害,箭無虛發,可也隻有一個人,現在蕭家寨戰力空虛,把老弱都算上,看能不能湊足一百個能拿得動長矛的。
寨門隻要一破,裏麵管他什麼趙家妹子,蕭家妹子的,全都是自己的。
孟昶臉嚇白了,卻看見趙川麵色冷峻,看著下麵人頭攢動,幽幽的問道:“你說我們能不能撐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大概,似乎……思索的功夫,孟昶已經憑著本能射出好幾箭,下麵往前衝的人群一滯,又停了下來。
“現在隻能祈禱桓溫能信守承諾了。”
趙川要帶著這麼多人回許昌,怎麼可能單槍匹馬的上路。趙家娘子的婚禮之所以安排在昨晚,就是因為今天是桓溫派人來接應護送他趙大官人的日子。
這就是他到現在都不慌亂的原因。隻是不知道救兵能不能及時趕來。
人是群體性的動物,出現了一個領頭羊,就會有了主心骨。
趙川砍翻了爬上來的第五個人的時候,蕭家寨的城牆上已經都是敵人。
霍家堡被蘇道質蹂躪了一番,逃散了不少人,其實霍湯手裏的本錢也不多,趙川和趙倫之帶著十幾個蕭家的親衛,成為洪水當中的最後一道防線。
“大當家,頂不住了啊,我估計最多半個時辰,咱們就要撤到寨子裏麵裏麵了。”
滑輪弓已經背在後麵,孟昶也加入了近戰的行列,他長得很壯,長矛橫掃過去,能打翻一排的人。
“嗚!嗚!嗚!”
遠處傳來沉重的號角聲,已經跟趙川過了幾招的霍湯麵色大變!
這是他們逃到北方的最後一戰,搶到了足夠的物資,順便讓手下玩蕭家寨的女人發泄一番,鼓舞下士氣,然後就要跟鮮卑慕容混了,桓溫又豈能容得下他?
這就好比是年底接個來錢快的小項目,拿到錢以後立刻就分給員工和股東,回家過年。
他們可沒什麼援軍的!
“北伐軍在此,所有人放下武器!”
“北伐軍在此,所有人放下武器!”
“繳械不殺!”
由遠及近的呼喊,讓霍湯心神不寧,一個猶豫,趙川的短劍刺來,直接將腹部捅了個對穿,抽出來的時候,早已是血流如注。
混亂中趙川緊逼著追砍這個看上去像是頭目的家夥,霍湯一不小心跌下木牆,摔到寨子裏麵撲通一聲,如同石塊墜地,不知死活。
“主將已死,你們還不速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