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心情大好,拍了拍呆滯的苻融,大笑著走了出去。
“我想讓道安給我們肚子裏的孩子祈福,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何法倪溫柔的看著苻融,那眼神似乎都要把人融化,苻融在她臉上輕輕一吻,點點頭就出去了。
“不愧是師父的關門弟子啊!對付男人的手段真是厲害,佩服佩服!”道安臉上出現玩世不恭的壞笑,拍著巴掌說道:“我看你肚子裏的孩子,隻怕也不會是這個倒黴蛋的吧。”
“我們好歹也算是同門,你這樣消遣我有意思嗎?智慧羅漢。”
何法倪臉上早已沒有剛才的溫暖如春風,她現在麵色冰冷,甚至氣得有些發抖。
“好了,你不說我也知道,師父給你的信物,隻怕也不在你身上了吧,老東西還真是看得明白,讓我此刻來長安找你,你果然就在長安。罷了,你下一步有什麼計劃呢?”
道安看起來很慎重,這種表情,甚至在苻健麵前都不曾有過。
“師父布了個局,他又是個能看到未來的人。那張仕女圖在你手裏保管著,找到那些人了麼?”
仕女圖,是何法倪師父留下的唯一線索,關鍵是上麵女人好多,又都沒有畫臉,誰知道哪個是哪個呢?
“我找到了仕女圖上那個懷孕的女人,隻是……身份有些不可思議。老東西的心思常人無法理解,有時候折騰來折騰去,他其實隻是想跟你開個玩笑。”
何法倪對道安的話不以為然,她的特殊能力,就是感知危險,隻有在趙川麵前才會失效,很顯然,這個人很不普通,所以她才賭一把獻出自己的身體,一夕之歡,留下了對方的孩子,這是她用來自保的唯一籌碼!
而道安,還在玩師父留下的猜謎遊戲,他還在猜將來誰會是天下之主。何法倪對那個神經質的師父已經感到了厭倦,她現在就想自己種下的果實能夠開花,長大……
“對了,玉麵羅漢已經脫離了組織,據說他找了個琅琊王家的女子,要不要我去清理門戶?”
道安說得很隨意,仿佛不是要去殺人,而是去殺一隻雞。
不過何法倪卻搖了搖頭說道:“師父給我的信物,已經找到了主人,換句話說,他現在就是頭領,殺與不殺已經不是我說了算了,此人很快就會到洛陽,有機會你可以自己去找。”
道安臉上出現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實在是想不通,那個誰摸了都是頑石一塊地信物,真的能找到所謂的“主人”。
“信物認主乃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不便在這裏逗留太久,現在就走吧。”
何法倪畢竟懷孕,此刻已經感覺相當疲憊了。
“你在王府裏也多小心,舊人已經越來越少,希望你能活得久一點。最近老是感覺很寂寞也很無趣啊。”
道安歎息裏一聲,搖著頭走出了大門,苻融看到這個和尚麵色似乎相當惆悵,有些擔憂的過來問道:“道安大師,我夫人她肚子裏的孩兒有什麼不妥嗎?”
尼瑪的,我又不是大夫,你讓我怎麼回答呢?
道安微笑著搖頭說道:“剛才隱約看見佛光閃現,肚子裏的孩兒出世後定然不凡。我看他福澤深厚,已經完全不需要我來祈福,故而有些感慨,並不是有什麼問題。”
聽到道安這麼說,苻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並沒有注意到對方嘴角那不知是何意味的笑容。
這一天,道安說服了苻健,作出了對苻堅極為有利的決定。
這一天,苻菁掛帥的三萬秦國大軍,踏上討伐並州張平的道路。
這一天,鮮卑慕容的大軍傾巢出動,在丞相慕容恪的帶領下,開始對盤踞在山東半島的鮮卑段氏進行閃擊戰!慕容垂和慕容偉,分別帶著一支偏師佯攻,而慕容恪則是帶著中軍隻撲廣固,戰鬥一觸即發!
這一天,在淮北的某隻流民菜雞,開始了他的逆襲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