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中,孕育著新生的事物。
在這個微妙的城市裏,一街之隔,一邊是貧民窟,所有的罪惡都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滋生著,毒品,妓女,流浪者,強盜等都聚集在這裏。
另一邊,是貴族的天堂,慈善家,政治家,食品商,商人,上流社會的光與影也在這裏聚集著。
一街之隔,兩個世界,在他們的交合點處,誕生了一個不可存在的存在。
產後的女人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親王麵無表情,並不為新生的孩子而感到一絲的高興。“你生,他死;他生,你死。選擇吧,我美麗而可憐的人啊。”
“謝謝,請您給他一個姓氏吧,這是我,最後的心願。”
親王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出了這個昏暗的地方,尾隨的仆人抱起孩子,隨著它的主人離去了。
第二天,傳來了一個貧民窟裏美麗的妓女死了的消息,隨後floyed.f.albert.這個男嬰所獲得的新名字,在艾伯特家族的名冊裏留下了。
這個名字,圓了他母親的遺願,卻給他套上了一層無形的枷鎖。這一天,是他的生日,不是妓女的孩子的生日,而是弗洛伊德。馮。艾伯特的生日,1873年12月29日。這一天,這個霧都下雪了。
一街之隔,兩個世界都在忙碌著,一曲沒有休止的,永無止境的華爾茲,奇妙的上演了。自從這個不幸的孩子,也就是我被生下來之後,我就從未見過我的母親,令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父親竟然是女王的丈夫,也就是說,我是女王的孩子嗎?
那為什麼我不被允許生長在皇宮裏,而是在這個遠離皇城的城郊的莊園。
父親大人也隻是偶爾才來看我一眼,我到底犯了什麼錯?我的存在不是我的錯,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這樣對待我?家裏麵所有的仆人都對我指指點點?
望著鏡子裏的我,藏青色的發,長長地劉海下一雙血一樣的鮮紅的眼睛,我繼承了誰的麵貌,母親嗎?
我的母親也是這樣的嗎?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今天是我7歲的生日,天很冷很冷,可該做的,還是要做,背起小提琴,向老師家走去。
天氣,真的很冷,想要把人凍僵似的,每次去老師家的時候,總要路過艾伯特家的本宅,每每路過,總會駐足癡望,那威嚴無比的莊園,令人望而生畏,不敢再邁進一步,一種於無形之中的壓力令人喘不過氣來,隻有迅速逃離的份,我扭頭就跑,突然像被什麼絆倒似的,之後在我眼前出現的,是一個洞,一個直入地下的洞,黑不溜秋的,我的琴也掉了下去,我必須下去撿,就這樣,我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這一跳,我的命運從此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啊。。。這裏是。。。那裏?”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精致的雕花,繁複而華麗。
“啊~”一種並不很令人討厭卻惡心得很的語調,一個音玩味的三道拐彎,“你終於醒了,我的孩子。”
“不要那麼叫我。”我不但繼承了應該是母親的容貌,也繼承了父親的高貴,還有我與生俱來的高傲,理所當然的回嘴。
“孩子,歡迎回來。你本身就是屬於這裏的,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你,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嗬嗬。”
“我的琴,我還要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