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南宮飛雲頷首。
“這麼說,軒轅千灝找你要忘情水的那天,你是強忍著傷勢,裝作若無其事的?”
“是,為了以防我傷重的消息泄露,我強忍著內傷。我知道慕容決絕對不會罷休我搶了他的盟主之位。慕容決這個人表麵看似慈愛平和,實則野心勃勃,心胸狹隘,他一定會來找我尋仇,若他知曉我受了重傷,必會肆無忌憚,若他以為我沒事,即使我的武功不如他,我能使毒於無形,他必會忌我幾分。”
“噢,”我還是不懂,“那這些跟耿刑天的亡魂帶你去陰間有什麼關係?”
“我的靈魂是偷偷跟耿刑天的亡魂去的,我要靈魂出竅成功,必須在太陰之時配合太陰陣法,加上在極陰之地,澤運居是盟主府最陰之點,所以,耿刑天必需在太陰之時死亡,否則對我來說,便毫無用處。我控製了耿刑天的死亡時間。昨夜子時(太陰之時),是我用銀針取了耿刑天的性命。而且,耿刑天身上所中的‘赫蛤雅’之毒,我根本就能解。‘赫蛤雅’之毒有兩種解法,一種是十六味藥材加上天山雪蓮汁做藥引,另一種是以毒攻毒,灌耿刑天喝下杯鶴頂紅之毒,他身上的毒同樣能解。天山雪蓮汁這味藥引,我說已用完是假的,其實,這雪蓮汁藥引,我還剩一些。耿刑天先前派去天山尋找雪蓮汁這味藥引的人,根本不可能在十五之前趕回盟主府。另外,耿刑天的極陰命格加上他住在盟主府這極陰之地,本來可以有很好的發展,我設下陣法,破壞了耿刑天的運,使他的命格與盟主府的極陰之地相衝。換言之,在世人眼裏,我已盡力救耿刑天無果,實際上,是我操縱了耿刑天的生死。”
南宮飛雲的嗓音清淡若水,提起他一手操控謀害耿刑天的過程,語氣中沒絲毫波瀾,我現在才感覺,原來南宮飛雲也非善類,他亦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淡然無求隻是他的外表。
飛雲對耿刑天的陰狠,我絲毫不介意,因為我知道,南宮飛雲永遠不會這樣對我,他隻會永遠保護我。
我眉宇間浮起一絲隱憂,“耿刑天這樣枉死了,他會不會變成厲鬼回來尋仇?”
冥天掐指一算,他給了我一個安的眼神,“放心吧涵,我父親已經安排耿刑天的亡魂去二十一世紀投胎去了,不會有麻煩的。介於耿刑天這世的枉死,他投胎後的命裏還帶貴呢。”
“那就好。”我鬆了口氣,倏然,我想起什麼,驚叫出聲,“遭了!慕容決這麼接近寶寶,寶寶會不會有事?”
“涵安心,”南宮飛雲淡聲分析,“你不是跟我說過,慕容決以為寶寶是他的親孫子嗎?慕容翊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在慕容決眼裏,寶寶是慕容家唯一的香火,慕容決暫時不會傷害寶寶的。但,若讓慕容決知道寶寶不是他的孫子,那寶寶就有危險了。”
“我已跟慕容翊說過寶寶的生父之迷,慕容翊讓我千萬別告訴慕容決。他也怕慕容決傷害寶寶。”
“確定慕容決暫時不會傷害寶寶,我才任慕容決與寶寶在盟主府內接觸。否則,我早就製止了。”
“嗯,”我點頭,看了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幽魂冥天一眼後,又對南宮飛雲說道,“剛才你一劍殺了冥天,這是怎麼回事?”
冥天搶在南宮飛雲前麵開口,“是這樣的涵涵,南宮老哥說他去陰司篡改陰魂冊上我的命格成功,隻要我在陽間的肉身死了,我便再也用不著當任人賤踏的男妓,能恢複真身及法力。我不敢相信南宮老哥真的做成了篡改陰魂冊如此難如登天的事,但我相信他說的是事實。為了丟掉男妓的身份,我想馬上死,結果……結果我又提不起勇氣,不敢自殺,隻好叫南宮老哥給我一劍了,南宮老哥很爽快地一劍刺進了我的心窩,運氣不好,正好又被你撞見……然後,就是涵涵你殺豬般好聽的叫聲……”
“停!”我翻了個大白眼,“什麼叫殺豬般好聽的叫聲?虧你想得出來,殺豬時的叫聲好聽嗎?”
“嘿嘿,”冥天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深情款款地盯著我,“不過,涵涵,你剛才為了我,居然想殺南宮老哥,真是感動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