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麒……我是說皇上現在情況如何?”這話,我問得很急。
我的急切使得南宮飛雲如畫的俊眉皺了皺,“他沒事,在傲龍幫一處別苑休養。隻是,他恢複了軒轅千灝大皇子的身份,並且不追究軒轅千灝以往的過錯,另派了二十萬大軍給軒轅千灝指揮,此聖旨已經由官府張貼皇榜,昭告天下。”
“軒轅千灝這個人,我從來都知道他不是普通角色,隻是沒料到他厲害到這個地步,一個階下囚居然能恢複貴為皇長兄的地位。”我麵色無瀾地笑了笑,“你說軒轅胤麒在休養,想必,他吃了軒轅千灝不少苦頭吧?”
若非被迫,我想信軒轅胤麒不會恢複軒轅千灝的地位,更不會指派二十萬大軍給軒轅千灝,軒轅胤麒不宰了軒轅千灝就不錯了。怎能冒著讓軒轅千灝手握重權,隨時叛亂的危險?
可換言之,軒轅胤麒既被軒轅千灝所擒,若不達成某種協議,軒轅千灝又豈會放過他?
唉,不想這種問題了,軒轅國的江山不是我馬涵該操心的。
軒轅胤麒沒事,我倒是安心不少,畢竟,軒轅胤麒出宮是為了讓我回宮,若他在宮外出了什麼事,我會良心不安的。
隻是,軒轅千灝找我找到一半,對付皇帝軒轅胤麒去了,由此可見,我在軒轅千灝心裏有多‘重要’。
“軒轅胤麒吃了多少苦頭,我無心理會,”南宮飛雲的嗓音仍是一慣的淡然,但他看著我的眼神更加的溫柔,“我隻是心疼你墜崖受了太多苦楚。”
我想告訴南宮飛雲,是該死的五毒公子殷絕暗將我打落懸崖的,可想到冥天混在我與南宮飛雲身後那群人的隊伍裏,冥天愛我,我怕他找殷絕暗算帳,怕他為我出頭惹怒殷絕暗,從而受到傷害。
不著痕跡地,我轉了話題,“對了,飛雲,你怎麼知道我在懸崖下頭?”照理說,懸下很難找才是。
“我卜了一尋人卦,卦上顯示我所尋之人在盟主府南方,我帶著寶寶連同多名下屬由盟主府往南一路尋來,尋到崖頂上方時,發現了你的一隻耳墜子,我就猜你可能落了崖,我本想由懸崖上方跳下尋你,可懸崖太高,若你有幸生存,而我跳崖卻不幸身亡,你我豈不是天人永隔?於是,我保持著理智,派人尋找到崖底的路,這一尋,繞了約八裏地,總算是找著了你。天知道,你沒死,我有多開心!”
飛雲的嗓音裏隱含了激動,一個從來都淡然得沒有情緒的人,為了我而喜憂,我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滋味。
感激地看了飛雲一眼,我沒有說什麼。
就這樣,我與南宮飛雲邊走邊聊,抱著寶寶走在前頭的慕容翊將我與南宮飛雲的話一句不漏地聽入了耳裏。
我沒回避跟南宮飛雲的交談,目的是想讓慕容翊知道,南宮飛雲在我心裏的位置。
雖然我沒有當著慕容翊的麵說愛南宮飛雲,相信以慕容翊的精明,他也應該聽得明白,南宮飛雲對我而言是特別的。
走在我與南宮飛雲前方的慕容翊一直沒作聲,走了一段路,南宮飛雲體貼地問要不要背我,我拒絕了。
由崖底通向崖上的出路,一直繞著崖壁群山八裏遠,才見到了有人煙的小路,又翻過一座山頭走了兩三裏路,我們一群人才到了官道。
到了官道後,碰到不少盟主府派出尋我的人,見我已安然無恙,盟主府的下人皆折回盟主府報喜。
南宮飛雲遣散了跟在我們身後的那群一起尋我的人,我才知,這群人全是雲渺宮訓練有素的精英,難怪各個看起來都很精神,不可小覷。
待我與南宮飛雲、慕容翊、寶寶,還有冥天回到盟主府時,已經是半夜了,按現代的時間來算,大約是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樣子。
已經事先有下人向盟主府的人通報我沒事,軒轅千灝一定知曉我沒事的消息,本以為軒轅千灝會出大門口來迎接我,就算他忘了我,基於他認為寶寶是他的兒子,他也該出來表示下關心我這孩子他媽,但軒轅千灝沒有,真他媽連一點道義都不講,估計他心中想的,隻是如何篡位奪江山。
也罷,反正我又不愛軒轅千灝,管他關不關心我呢。
月兒高懸,夜空似墨黑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徐徐的涼風吹過盟主府後院,拂過栽種有致的大樹,茂密的樹葉兒發出沙沙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