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雲沒有解釋。
我緩緩啟唇,“飛雲沒有傷她。”
“我要南宮飛雲自己說。”軒轅千灝眼裏升起幾分怒焰。
耿素紅暗喜軒轅千灝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可我卻覺得軒轅千灝這是在報複,南宮飛雲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向我道歉,他也要借耿素紅的傷勢,下了南宮飛雲的麵子。
看耿素紅滿臉歡喜,認為軒轅千灝在乎她的模樣,我不禁為耿素紅感到悲哀。若軒轅千灝真這麼在乎你,又豈會不問你傷得重不重?
“我有沒有傷耿素紅,涵已經替我說過了。無需再說第二次。”南宮飛雲從椅子上站起身,他清淡若水的瞳眸直望進軒轅千灝眼底,“若你想借題發揮,請直說,無需拐彎抹角。”
軒轅千灝霸氣凜然的劍眉揚了揚,似乎不意外南宮飛雲猜得到他的心思,軒轅千灝的視線在耿素紅身上溜了一圈,又折回南宮飛雲身上,似在評估南宮飛雲的份量。
此人深不可測,若是留為己用,必然能助自己成就江山霸業!
這是軒轅千灝得到的結論。
“我已經向馬涵姑娘致過歉。南宮兄當履行自己的承諾。”軒轅千灝話題一轉,不在繞在耿素紅的傷勢上,任何東西,都不能與他的野心霸業所比擬,要籠絡南宮飛雲的心,又豈能在小事上作文章?
“我答應過的事,自會做到。”南宮飛雲輕頷個首,率先朝盟主耿刑天所居住的澤運居走去,我與軒轅千灝、管事顧全、耿素紅隨後跟上。
在盟主府內七拐八彎,走入澤運居,入目的是一幢三層樓的住宅建築,其屋頂鋪了彩色鱗瓦並以陶塑的怪獸、翹起的屋角作裝飾,屋簷上的角椽向上高高翹起,大有傲視群雄的味道。
讓我訝異的是,宅門上方的匾額空空如也,四方巨大的匾額上頭並沒有題字。
無字匾額,說真的,我馬涵來古代這麼久,還真是頭一次見著。
澤運居的院落很寬敞,院中除了一幢獨樓,就隻在樓前栽種了一橫排大樹,大樹共五株,樹的主幹皆直伸樹梢,其樹主幹伸展出的小枝幹雖然略粗,但與枝幹相比,仍顯微不足道,整體看來,這五株大樹枝繁葉茂,筆直的主樹幹給人很精神的感覺。
五株大樹的枝幹奇粗,展出的枝啞又極小,真是有味道又特別。
走過樹旁時,我不禁多瞄了幾眼那五株大樹。
澤運居,貌似有些奇怪,怪在哪,我又說不上來。
我與南宮飛雲一行人走入澤運居獨樓,來到盟主耿刑天的廂房內,見耿刑天虛弱地躺在床上,他虛弱到發青的麵色使得平素威嚴的麵容看起來蒼老頹廢了很多。
在耿刑天的床邊,站著幾名垂頭喪氣的大夫以及幾名待命的婢女。
“爹,您還好嗎?”莆進門,耿素紅就焦急地直奔耿刑天床沿,她英氣的眉宇間盡是擔憂。
耿刑天從床沿坐起身,見南宮飛雲也來了,他深窘的老眼一亮,一抹希望之光自他滄桑的眸底升起。
掩飾起急切的情緒,耿刑天捂胸難過地回耿素紅的話,“爹沒……沒事……咳咳……咳咳咳……”
話未說完,耿刑天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咳聲越咳越猛,大有止不住的趨勢。
“南宮公子!”耿素紅跑到南宮飛雲身邊,心急地想拉住南宮飛雲的手臂,讓南宮飛雲替耿刑天診治,南宮飛雲在耿素紅觸到他之前,不著痕跡地閃開,注意到這個細節,我明白飛雲不喜歡別人碰他。
不過,飛雲有時候還會主動碰我,我對飛雲來說,是特別的,想到此,我竊喜地勾起唇角。
沒觸到南宮飛雲,耿素紅臉色僵了下,她有些尷尬地說道,“請公子快快為我爹診斷。”
南宮飛雲不理會耿素紅,他禁自走向床沿,坐在床邊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南宮飛雲伸手點了耿刑天身上的幾處穴道,原本劇咳不止的耿刑天停止了咳嗽,耿刑天順了順氣息,原本梗塞的心頭舒暢了不少。
“之前盟主咳嗽,我等怎麼著也無法替盟主止咳,想不到南宮公子醫術如此出神入化……”一旁先前替耿刑天看過診的幾名大夫忍不住誇讚。
“你們這些庸醫,怎麼跟藥王傳人相比?”耿素紅低嗤道,“還賴在這裏幹嘛?趕快滾出盟主府!”
“藥王傳人?這位南宮公子是藥王郭仲秉的傳人?”幾名大夫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