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緩緩放開懷中劉瑞敏了無生息的軀體,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在軒轅胤麒的摻扶下,走到案台前坐下,寫了廢除軒轅千灝太子之位,改立軒轅胤麒繼承大統的遺昭……
“後來就如大皇兄所見,母後的遺體擺在鳳祥宮,而父皇悲痛過度辭世。”布置得華美舒適的囚室內,軒轅胤麒麵無表情地陳述著三天前夜裏所發生的一切,軒轅千灝高大的身軀背靠著囚室,喃喃低語,“原來,母後是這樣被父皇賜死的,母後一生機關算盡,想不到還是栽在了三皇弟你的手裏!”
“三皇弟?”軒轅胤麒挑了挑濃黑的眉毛,“大皇兄不稱朕為皇上,莫非大皇兄你對皇位還不死心?”
軒轅千灝不作答,反問,“是你,死心嗎?”
“不。”很幹脆的一個字。軒轅胤麒目光深沉地看著軒轅千灝,“你現在仍有謀逆的心態,不怕朕即刻就殺了你?”
軒轅千灝晃動了下手上腳上的鐵鏈,“我已是翁中之鱉,三皇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軒轅胤麒不怒反笑,“你倒是很有膽識!”
“我若裝著求饒怕死,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軒轅胤麒回答得很幹脆。
“那就是了。”軒轅千灝不在乎地撇了瞥嘴,“求不求饒,結果都一樣。既然我對皇位並不死心,依舊叫你三皇弟又何妨。”
軒轅胤麒妖冷詭異的眼眸閃過一縷寒意,他森冷地凝視了軒轅千灝一眼,淡淡轉移話題,“皇兄,父皇逝世前想對你說,卻又未出口的話,是想讓你原諒他。父皇對不起你,可是母後更對不起父皇。朕希望你別怪父皇。”
軒轅千灝冷笑著聳聳肩,“父皇已死,我怪不怪他,又有什麼用。”
“這是皇兄你自己的事,朕希望你怎麼做,卻不會加以幹涉。”
“三皇弟,你告訴我,若是三天前,父皇執意讓我繼承皇位,而不是你,你會怎麼做?”軒轅千灝漆深霸氣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盯著軒轅胤麒,“我不以為,你會善罷幹休。”
軒轅胤麒冷冷一笑,“幾年政鬥下來,大皇兄對朕可真是夠了解。其實,三天前,朕已經準備好了百名大臣的親筆簽名聯保朕登上皇位,其中包括幾名手握兵權的重臣簽名,若是父皇不把皇位傳給朕,必然會興起一翻幹戈。皇位——朕是誌在必得。隻是很順利地,父皇將皇位傳給了朕,自然,大臣們的聯保信涵也無用處。”
軒轅千灝並不驚訝,他又問出心中多時的疑惑,“三年多前,父皇突然惡疾纏身,宮中禦醫束手無策,是三皇弟你,請來江湖郎中將父皇的病一舉治好,三皇弟你甚至還割下臂上一塊肉給父皇做藥引,從而獲得了父皇的信任,告訴我,這是巧合還是你蓄意安排的?”
軒轅胤麒妖冷無波的眸子一片冷凝,“朕就知道,三年前父皇的病會引起大皇兄你的懷疑。不錯,三年前,父皇根本沒生病,是朕請了高人蓄意給父皇下了毒,又為父皇解毒,從而讓父皇感激朕的救命之恩,以獲得父皇的重視。”
“那個替你下毒解毒的郎中是藥王傳人——南宮飛雲?”軒轅千灝的語氣很肯定,實則心底毫無把握。
軒轅胤麒臉色僵了下,“是與不是又如何,朕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三皇弟沒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
軒轅胤麒沒說話,軒轅千灝心中已了然,“原來真的是他。拒我所知,南宮飛雲心性淡然若水,為何他會同意幫你的忙?”
“很簡單,三年多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朕獲得了一株珍世奇草——玄葉草。玄葉草是製毒聖品,南宮飛雲對玄葉草很感興趣,讓他給父皇下毒又解毒,是朕用玄葉草跟他交換的代價。也隻有南宮飛雲所下的毒,無人能瞧出端倪。”
“為了皇位,你竟然連父皇都設計毒害!”換成是自己,未必不會。
“當時,朕在父皇麵前,名不見經傳,連個普通大臣都不如。若非用此計,又怎麼爭得過大皇兄你?”軒轅胤麒妖森寒冷的眸中浮上一絲黯然,“若非如此,朕登基前的麒王封號也不會有。”
“三皇弟為了軒轅國的江山可真是無所不用極其。”軒轅千灝的語氣隻是淡淡的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