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之中,風浪不息,鐵鎖連舟,如履平地。欲破曹公,需用火攻。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金老並未急著進招,而是品評著石掌門的劍法,開口頌起《三國誌》中的話來。
石正倫聽著金老的話語,腳踏八卦步伐,緩緩向金老逼近。金老提起手中長峰,淩空劃動,真力被拉出長尾,呈現出鬥大的一個“臨”字。隨著金老收筆,“臨”字緩緩飄向石正倫巨大劍圈形成的道魚圖案。伴隨“臨”字與太極圖案消弭,道魚圖案露出了劍身舞動的十三個劍花的軌跡。
“兵”伴隨著金老一字箴言出口,筆走龍蛇,巧妙的將竹製的筆杆壓在真武夷劍前端的劍身之上。石正倫繼續舞動劍圈的同時,金老的筆已是貼著緊隨。石正倫企圖翻劍,用劍刃刻斷筆杆,可是無論石掌門如何翻腕,筆杆仿佛與劍身粘在了一起。
“樂子來了,太極劍被竹筆粘住了。”張真人樂嗬嗬說了一句。
石掌門十三個劍圈越收越小,赫然出現十三把劍身,同時刺向金老,金老隻得收筆,凝重的看向刺向自己的十三口寶劍,開口笑道:“殘像!不錯。”金老將真炁灌注筆尖,平伸出點向左起第三把寶劍。說時遲那時快,短短瞬間,十三口寶劍已到近前,隻不過變成了一柄寶劍,劍尖正對筆尖。
石正倫顯然沒想到自己聊以**的太極十三劍的“十三神門”竟然被一招破解,瞪大眼睛道:“不可能,是巧合。”緊接著退步再進,又是十三劍斜撩而來。結果還是一樣。短短三個呼吸,石掌門共試十七劍,均被金老所製。
“你這由太極十三劍演化而來的神門十三劍,隻要對手猜錯,其餘十二劍均是真劍,君有機會化為真實,取敵性命。妙!可惜,你碰到的是老夫。數百年前,張仲乾掌門,堪破太極劍防守壁壘,精進頓悟出十三神門以為天下無敵,甚至可以擊飛洋槍子彈,可是在老朽易道麵前卻是如同廢式耳!”金聖歎搖頭歎息。
“張老師,若非是您,君德還真想不出在招式上破解此劍之法,雖知是殘像,可是劍劍循環殘影疊加,真可是假,假亦可是真,以一敵十三那是相當被動啊!”李君德感慨道。在一旁觀戰也是讓君德受益匪淺。
“你二人竟可以說出貧道武功根底,貧道苦練這十三神門本想稱霸武林,沒想到遇到真正的高人竟真成了鏡花水月,讓二位見笑了。”石正倫話鋒一轉繼續道:“敢問這位金老,若非今日貧道有緣與您切磋,斷然無法相信,您竟然是本派仲乾祖師時期的高人,莫非您就是——”說道這裏石正倫雙眼一亮,就要道出金老身份。
“不要說了,這本老夫閑來無事編寫的易道心得就送與你結個緣吧,裏麵詳述了老朽推演《推背圖》的心得,對你的十三神門大有裨益,以後就不會被易道武者輕易找到破解點了,不要多話了。”金老扔出了自己的手本,堵住了石正倫的嘴巴。
石正倫接過手本,雙手顫抖,如獲至寶,欣然退下。張真人在一邊滿意的點點頭:“想不到有人能將太極劍法推陳出新開辟出一條新的武學大道。這是何等的驚世絕豔之輩!隻是可惜,此劍術要求弟子資質甚高,恐怕百年之內都難找到如此心思活絡的弟子傳下衣缽。”
短短一個多小時,幾乎在場的各個掌門都得到了好處,就是沒人能在招式上勝出金老與君德半招。這時,清微老道有些沉不住氣了,大步上台:“無量天尊,老道執掌三豐派,添為武當道派掌教,想與這位老真人手談一局如何,若是老真人勝了貧道,武當道派不再追究你們擅闖藏經閣之事。若是貧道僥幸勝了一招半式,還望老真人言出如山,留下這祖師爺的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