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過年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可有可無的。
一個無父無母的人,在這種日子裏還能祈求些什麼呢?
我也不是沒想過去coco姐家過年,但每次一打電話,與她提到這事兒時,她都會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年三十那天她直接說和姐夫去了美國越冬。
那時的我,竟傻傻的信了。
我哪怕是多斟酌一會兒,我就會發現,美國此時也是冬天。
coco姐的謊言多拙劣啊,可偏偏,我就是被騙到了。
殺青宴後,不知是誰提議要去酒吧玩,我想起十六歲那年在酒吧裏的“慘痛經曆”,剛揮手準備拒絕,王源就將我抬起的手拉下去。
“一起去湊個熱鬧嘛?”
我掙開他的手,愣愣地看著他,良久,我留下一句“再說吧”提步走向鹿梨。
很顯然,這個小姑娘是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態的。
“誒?”我拍拍她的肩膀。
“嗯……嗯?”她晃過神來。
“一起去酒吧?”
鹿梨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王源也會去,對吧?”
“沒毛病!不過,你怎麼知道?”
“夢姐,”鹿梨無奈地看向我,“你想撮合我和王源,對吧?我那個助理已經全招了,你讓她幫忙撮合我和王源,所以上次我遇到了危險,才會有王源英雄救美地戲碼。”
“你上次什麼時候遇到危險了?我都不知道!你……”
“夢姐,酒吧我就不去了,我想一個人回去靜靜。”
這是鹿梨第一次在我麵前表現得如此頹,就連上次在車裏為王俊凱而哭,都沒有如此低氣壓。
她是在對什麼失望呢?為我?為王俊凱?還是為王源?
我還來不及細想,就被今天似乎熱情得有些過火的王源拽上了車。
這日子過得,清粥烈酒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酒吧裏的dj音樂震耳欲聾,此時正值午後,酒吧本應沒有這麼熱鬧,誰讓導演有錢,包場讓我們嗨呢?
看著舞池中瘋狂扭動的那些人,我眯起眼冷笑,平時一個個都挺正兒八經的,一到這種場合就控製不住了麼?
我從擺滿酒的吧台上隨手拎了一瓶未開動的酒,打開,對著喝了兩口,再捏著酒瓶走向正在被一個十八線小明星糾纏的千璽。
察覺到“正室”來了,小明星趕緊跟千璽保持一定的距離。
“夢姐好。”
我瞄一眼這個妝化得比我還老的女人,對她笑笑:“滾。”
小明星青了臉,又不敢與我鬥,隻得灰溜溜地離開。
待她走後,我一隻手勾住千璽的脖子,喝下一口酒,對著他的嘴唇吻上去,把酒送到他嘴裏。
一吻終了,我歪著頭看他,“我一會兒不在你身邊,你就開始勾搭別的女人?”
“吃醋了?”
“該罰。”我對上他的眼睛。
“任你處置。”千璽勾起嘴角,摟住我的腰,將我撈過去,與他的身軀相貼,又一個法式深吻。
我還沉浸在那個熱吻中,秦夢馨就靠了過來,我用餘光偷偷打量她——黑色緊身小皮裙。
嗬!幹嘛?來酒吧賣是麼?
“夢丁,我能借千璽一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