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蔡徐坤在晚上睡覺時對我下手,具體我也不知道下什麼手,反正就是肯定會下手就對了。
一人一張床,這就更危險了。
蔡徐坤隻是在睡覺前要貼近我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吻,但是這個舉動用“隻是”這個詞似乎不太恰當。
蔡徐坤竟然在睡覺前要貼近我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吻,我一掌拍開了他的手,惡狠狠地看著他,蔡徐坤略有些無奈的勾了勾唇角,然後道了一聲晚安。
他就如此睡下了。
我靠在床頭,在黑暗中視線微移,移到那個安睡的身影上,緘默著看著他,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透過窗紗的月光淺淺的灑落了一地,我仰起頭看著天花板,聽著他均勻清淺的呼吸聲。
眼睛絲毫沒有感受到疲勞,我的大腦還在正常運轉,似乎今夜要失眠,我極輕極輕的歎息了一聲,然後手指輕扶上太陽穴,輕輕地揉按了兩下,眼部混沌腫脹的痛感便極具真實感的傳來。
我難受的垂下了手,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肘,清晰刺骨的痛感從手肘傳來,我頓時覺得清醒了不少。
張藝興跟我大致說過這個節目的流程和比賽隱藏的規則,以及無比殘酷的弱肉強食的社會現實,但是在今天看到時,我實在是無法將那一個個活潑青春的少年們和這些殘酷的規則聯係起來。
沒有幾天,便到了主題曲練習成果驗收錄製的日子了,我在黑暗中沉默了許久,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出了宿舍。
宿舍的走廊不知什麼時候也滅了燈,漆黑的一片沒有光線照到,我摸著走廊的牆壁依靠著自己的第六感慢慢的摸到了樓梯口,然後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下了樓梯台階。
不知是我眼睛不好還是真實的黑的緣故,我什麼都看不見,忽然間一個樓梯把手的裝飾劃到了我裸露的手腕,我這才確認了,到了三樓了。
有些好笑的是,我之前不是很怕黑啊鬼啊的,但是現在居然不怕了。
我的腳步臨時在三樓的樓梯停下,摸索著轉去了三樓宿舍走廊盡頭的廁所。
摸到了廁所門,我輕聲推開,打開燈走進去,靠在洗手台前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點上後輕吸一口,點點火光從細長的煙頭亮了起來。
我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淺白色的煙霧,看著它在冷空氣中蔓延開來,逐漸消散,陷入了沉思。
直到門突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我才愣了一下,轉頭看去。
一個麵龐白白淨淨,穿著軟糯的淺灰色的睡衣的男孩站在門口,看到我他愣了一下,“哥哥好。”
我點了點頭,注意到他顴骨不自然的暈紅,正觀察著他便迷迷瞪瞪的蹭到了洗手台前,徑自開始洗臉。
我夾在手指間的香煙默默燃燒,我看著他淺黃色的細軟發頂垂下幾縷小穗搖晃著,讓人看了心直癢癢,想去揉抓一把。
這時一個女生突然又出現在了門口,聲音有些焦慮但也因為夜的緣故壓低了聲音,“黃明昊!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