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個人寢室嗎?”身後那道熾熱幽深的目光太讓我難受,我艱難的道了一句,姐姐笑了笑,“是個人寢室,但是是蔡徐坤的個人寢室,你不是才來嗎,隻能和他住在一起了。”
我幾乎要說不出話來,蔡徐坤突然此時從身後走了上來,站在我的身後,姐姐突然疑惑的自言自語了句,然後跟我們說了聲抱歉便匆忙的下樓去拿落下的收聲筒去了。
宿舍內的光是很明亮的白熾燈,和他臥室燈光的顏色亮度基本一樣,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看著他站在我身後投在漆黑的走廊裏的影子淡淡的想,然後轉身要走。
至少在姐姐回來之前我是絕對不可能和他待在一起的。
沒想到,也就是出乎意料的,蔡徐坤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然後一把關上了門。
不是那種關門,是他走到走廊裏後,關上了門。
走廊內唯一的光芒來源被切斷了,四樓沒有人,靜悄悄的聽得見我們的呼吸聲,黑暗籠罩了我們,我有些慌張,因為自從三亞後我就變得……很怕黑。
而且眼角膜手術的後遺症導致我的夜盲症也給我帶來很大困擾,我在黑暗中忙伸手去摸宿舍的門把,卻被蔡徐坤輕易的一把捉住。
“你放開我。”我的聲音很小,因為怕有人,但是語氣還是淡漠的,卻帶了幾分慌亂。
我用力去抽,卻被他握得更緊了,掌心略有些冰涼的溫度卻異常的灼燒著我的手的肌膚,反科學道理的出現卻好像情理之中。
蔡徐坤默不作聲,卻將我的手扣得更緊了,我抽也抽不出來,隻好道了一聲,“我看不見,有點害怕。”
聞言蔡徐坤才好像是怔了一下,然後靜默著鬆開了我的手,伸手拉開了宿舍門,光芒一下子爭先恐後的從門縫裏泄了出來,灑了一地淺淺的光輝,我剛要趁機逃脫,蔡徐坤卻好想料到一樣伸手扳過我的肩。
借著這一道光,他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眸,我有些不明其意,但是還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扒下他的手,“怎麼,想像老土的言情劇一樣看看我眼睛裏有沒有星星嗎?”
我是有些帶著嘲笑的語氣說的,以好證明我對曾經的愛情有多麼不屑於顧。
“是,”蔡徐坤居然應下了,然後他用手捧住我的臉,手指撫上我的眼睛,我被他弄的眼睫毛有些癢癢,“怎麼樣,換了個眼角膜您還滿意?”
他的臉沉在走廊的黑暗中,脖頸處光滑細膩的皮膚被那道光照到,切開一道明暗交界線,有點不真實,然後我的思緒便因此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就在這一瞬間的恍惚中,蔡徐坤輕輕低頭,在我的眼睫上落下輕盈的一吻。
這個吻恰好被擋住,也消失在黑暗裏,醞釀著不良的感情,將所有的情思都攪在裏麵,一團亂的,我的耳尖便有些紅了。
一把推開他,我別開眼,在他麵前轉了個圈,“蔡徐坤,你看好了,我現在可是男生啊,你能不能別像個饑不擇食的變態一樣?我不喜歡搞基,謝謝合作。”
蔡徐坤看了我幾秒鍾,然後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這笑倒是在光芒之下了,耀眼的很。
“我喜歡啊。”
“和你。”